恕罪。”
“免礼罢”,庄缙眼尾微挑,静静地看着她。
顾倾城起身,畏畏缩缩地站在顾郎兴身旁,偷偷瞟着庄缙,结果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惊得她立即将视线移开。
顾郎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跪下。顾倾城又“扑通”一声,丝毫没有犹豫,立即跪在地上。
“臣有罪,犬女自幼顽劣,今日竟险些酿成大祸,还冲撞了殿下”,顾郎兴也跪地认罪,“是臣管教无方。”
“国师严重了,快快请起”,庄缙将顾郎兴扶起,“今日之事乃无心之过,花楼那边给个交代就没事儿了。”
“多谢殿下”,顾郎兴将顾倾城扶起,“殿下,我们先告辞了。回去我定狠狠责罚她。”
“这倒不必”,庄缙连连摆手,“过度严苛不利父女之情,她知错就行。”
闻言,顾倾城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只见庄缙嘴角微扬。
“殿下教训的是”,顾郎兴拱手作别,带着顾倾城坐着马车匆匆离去。
只留下庄缙站在原地,借着月色,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那枚玉佩,良久,他才带着侍卫离去。
单余一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正月十五的月亮真是又圆又亮,忍不住心想:顾倾城与庄缙初次见面竟是这番阴差阳错的场景,若她没有顶替她的阿姊,后面的结果会不会不同,长盛城三十万人命或许就不会这么白白葬送了。
她正有些感叹,只见远处走来一熟悉的身影。
“伏兄,你去哪儿了”,单余一迎了上去。
伏华藏冷冷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只见他衣领似乎有些凌乱,身上也带着些许酒味,脸上似乎还有淡淡的唇印。
单余一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伏兄,你该不会...”
“你在房间里听到了什么”,伏华藏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冰冰的。
单余一将所见所闻都和他说了一遍,两人便起身往国师府去。
一路上,单余一好死不死地一直问着花楼里的事,伏华藏闭口不谈。可他越是沉默,单余一就越是好奇,旁敲侧击地问着。
“既然伏兄不和我说”,单余一瘪了瘪嘴,一双好看的猫眼微微挑起,大有挑衅的意思,“那明日我便去花楼寻那位姑娘,那位姑娘定会同我说。”
伏华藏黑着脸,他一想到自己被花楼里一群姑娘围着灌酒,一想到那些姑娘们花枝乱颤,张牙舞爪的模样,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敢去”,伏华藏沉声道,“我就点了你的哑穴。”
单余一:“......”
“行了行了,小气”,单余一讪讪地摆了摆手,“不问了还不行。”
半晌,两人便走到了国师府前。
国师府光从大门便可知,顾郎兴的地位在长盛城定是极其尊贵显赫的。
单余一显出原形,翻墙而进,远远便见守夜的侍卫,她赶忙躲在了墙根下,却见身边伏华藏依旧若无其事地站着。
仔细一看,却又发觉有些不对劲,伏华藏身上竟发着点点的微光,他竟隐身了。
“伏兄,你在幻境能施法?”
“为何不能”,伏华藏侧头,道,“不过法力有限。”
单余一想起她在幻境里差点被疯女人折磨却不能施法,就忍不住在心底抱怨:果然是法力低微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