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阎婆听到这话,终究不再说话,终究她只有这个女儿,加上她平素极为敬畏鬼神,听到女儿警告,生怕出一些大事,只好叹息道:“那便依女儿所言,不过,你还是得客气一些,莫要太过蛮横。” “我蛮横?他若是不招惹我,我自然好好与他说道,若是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阎婆惜也不是好招惹的。”阎婆惜眉毛一竖,却是根本不宋江放在心中。 阎婆苦恼无比,又是问道:“那算命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我怎么知道?看着像是个书生,中年岁数,说话轻言细语,很是说服人心,真是个厉害的。”阎婆惜不由得感慨道,“她还算得我丧父,可谓一样样说的很准。” “那你赏人家钱没有?”阎婆也是惊叹,“怕是遇到神仙呢。” “这等神仙人,我从不吝啬。给了三十文钱。” “你倒是大方。” 阎婆惜笑着道:“母亲,生死之间的大事,女儿从不吝啬。” 这老婆子种种叹口气,拉着女儿手道:“好女儿,莫要耽误,咱们在这里牵扯久,只怕宋押司走人。” “走人便是走人,我也懒得搭理。” “我的儿啊。”老婆子眼瞅着要哭。 阎婆惜道:“那娘亲将酒水端上楼来,我与他吃喝便是。不过,我要忙会,一会再看心情,陪他还是不陪。” 这老婆子这才松口气,便下楼端菜,将酒肉搬将入来,摆在桌子上。 阎婆又请宋江上楼,她算是做中调和。 看宋江时,只低着头。看女儿时,也朝着别处。 阎婆道:“我儿起来把盏酒,莫要让宋押司自个倒酒。” 婆惜不给面子道:“你们先吃,我要过会。” 婆子道:“我的女儿,爷娘手里从小儿惯了你性儿,别人面上须使不得。宋押司今日来不容易,你莫要在这里耍小脾气。” 婆惜瞅着宋江,故意道:“不给这狠心人倒酒又能如何?难不成拿一剑来取了我这人头!” 阎婆倒笑起来,说道:“又是我的不是了。押司是个风流人物,女儿啊,押司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不倒酒便罢,且回过脸来吃盏儿酒。不要任性。” 婆惜惦记都是今日算命的事,只觉得跟宋江缘分已到尽头,这人既要倒霉,她更是看不上他。 那宋江又黑又矮,偏生还老,最是心思颇多,无耻的很。 哪里能与张文远比拟,一会便派人去请,好与他温存恩爱。 那个很心人,却是一点都不想我。 那婆子自把酒来劝宋江,宋江勉强吃了一盏。 这女婆子只好说道:“押司莫要见怪。闲话都打叠起,明日慢慢告诉。外人见押司在这里,多少干热的不怯气,胡言乱语,放屁辣臊。押司都不要听,且只顾饮酒。” 筛了三盏在桌子上,说道:“我儿不要使小孩儿的性,胡乱吃一盏酒。” 婆惜又道:“娘亲,莫要只顾缠我!我饱了,吃不得。你们先喝酒,一会我要喝,只怕你们又喝不过我。” 阎婆道:“我的女儿,你也陪侍你的三郎吃盏酒使得。莫要太过无礼啊。” 婆惜一头听了,一面肚里寻思:“我只心在张三身上,还有今日那算命的说的有道理,先把他灌醉再说,到时候看看他有什么心思。” 婆惜勉强拿起酒来,吃上半盏,心中却是毒计渐身,还真是各有盘算。 那婆子只管笑道:“我儿只是焦躁的脾气,宋押司,你们且开怀吃两盏儿,一会好早点睡觉。” 宋江被他劝不过,连饮三五盏。 婆子也连连饮了几盏,再下楼去烫酒。 那婆子见女儿不吃酒,心中不悦,这会见女儿回心再吃酒,欢喜道:“若是今夜兜得他住,那人恼恨都忘了。到时候在缠绵一番,床头打架床尾合。” 婆子一头寻思,一面自在灶前吃了三大钟酒,一会便喝到上头。 过了一会,这阎婆喝的脸红,心中还是惦记,便爬上楼来。 见那宋江低着头不做声,女儿也别转着脸弄裙子。 这婆子哈哈地笑道:“你两个又不是泥塑的,做甚么都不做声?押司,你不合是个男子汉,只得装些温柔,说些风话儿耍。” 宋江正没做道理处,口里只不做声,肚里好生进退不得。 他好歹也是个公人,今日这娘们三番五次不给他脸面,宋江内心已经是邪火丛生,都说酒壮怂人胆。 何况这宋江平素仁善,可是一个娘们三番五次骑到他头上,完全不给他面子。 吃他喝他,还颐指气使,宋江平素都是备受旁人尊崇,一次两次便算了,今日这么不给他面子,宋江已经是怒气鼎盛。 这娘们一副爱理不理,宋江也是见过世面的,心中便有主意。 “这婆娘跟那张三若的事情,到处都在传扬,我素来都是半信半疑,不怎么在意,今日既然来了,倒不是在这里住上一夜,若是让我抓个正着,我倒是要让那张三好打!”宋江也是生出心思,却又是狰狞之姿态。 若是今晚这娘们不愿意与他睡,那就是情分彻底断绝。 有些事情,那就是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