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这罗老板还果真买了些布料,并付上百金。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带着熟人,到店里关照生意。这一来二去的,便和顺远走得近了。
“罗兄,小弟敬您,多谢关照!”酒桌旁,顺远向那人敬道。
“不必客气!”那人同敬。
月末,金家布庄便打发了工人,挂上了牌子,闭市了。
“少爷,银票换好了,咱们明日便可启程!”晚上,阿寿收拾着红木箱子。
“有多少钱?”顺远问道。
“贰万叁仟两,还有二十匹料子!”
“这些料子太重,去找周老板,将它低价处理了!”
“是!”
所有杂事处理完后,他们便闲了下来,顺远觉得实在无聊。
“阿寿,你在家呆着,我和阿喜出去走走!”午后,他对那人说。
“好的,少爷!”阿寿答道。
“少爷,您又想赌钱?”阿喜看着那人。
“随便转转而已,把钱带上吧!”顺远说。
“不行,老爷说了,不能给你!”
“就去瞧瞧,不玩就是了!”
“哼!”
一到赌庄门口,便有管事迎上前来。
“金老板,幸会幸会!”那人礼道,十分热情。
“幸会!”顺远回礼。
“里边请!”
一行人进到堂内。
“金兄,”顺远突然听到有人招呼,便循声望去。
“罗兄,你怎么在这儿?”他十分惊讶。
“这闲来无事儿,便来找找乐子,玩几个小钱!”罗老板笑道。
“哦,一样,我也来看看热闹!”顺远也道。
“那一起吧!”
“好啊!”
入了座后,管事便向那二人说:“二位,庄里现在设有大局,不知二位可有兴趣啊?”
“有多大,说来听听!”顺远一听好奇。
“起注万两,上不封顶,可谓玩得尽兴!”管事说。
“啧啧,这么大,谁玩得起,”顺远听后大惊,“是吧,罗兄?”
“的确如此!”
“二位,这本大利大玩的才刺激嘛!”那管事又说。
“不敢,咱们还是小打小闹好了!”顺远摇摇头。
“也是。”罗老板道,“不过金兄也不必害怕,这玩个一局两局的也没什么,你又不缺那点儿银子!”
“挣钱不易呀,小弟还真是不敢!”
“金老板,”那管事又说着好听的话儿,“这小试一局也算是练练手气儿,指不定今儿您福气好呢!”
“哈哈,真的?”顺远笑了起来,“你这掌柜,好厉害的嘴!不过借您吉言,我还真想玩上一局!”他果然动心了。
“那金老板就试试?”
“好吧,若这手气真好,那在下就多玩几天;若是不济,便就此别过吧!”
“请!”
几人言罢入局,备上银票。
“下!”听到牌奴发令,众人便纷纷下注,真是万两。
看到罗老板跟了大,顺远便道:“小!”
“现!”牌奴抽走骰罐。
“是小耶,小!!”众人喊道。
第一局,顺远得本利三万两。
新局又开,便有赌客押到二万两,罗老板因所持银钱不够,便让位了。
顺远跟注,仍然押“小”。
二收之后,他本利已达九万两。
第三局,众人又不断加码,三万,五万。
顺远看毕后,凝思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桌上的全部银票,准备一把押了。正在这时,赌堂内突然冲进一些官兵来,沿桌巡视着,动静很大。那管事见状,便迎上前去。
“让开,本官正在缉拿犯人!”那为首的将官道。
“这位军爷,”管事抱手说,“本庄可是朝廷所批的官庄,还请军爷可别乱来!”
“得罪,”那军爷也礼道,“本官这拿了人马上就走!”
不远处,几个军士已将顺远绑好,准备带走。
“不知小民犯了何罪?”顺远挣扎嚷着。
“金老板,”那将官道,“你金家为朝廷所供的纱布有以次充好之嫌,所以本官奉命前来捉你,回去对质!”
“胡说,我金家的纱布都是医官亲自查过的,断断不会出错!”顺远叫道。
“是与不是,稍后便知,请吧!”
那管事见状,急忙斡旋道:“这位军爷,这个中是不是有所误会呢,不如请军爷在本庄喝杯水酒,也让金老板有个辩驳之机!”
“多谢,本官奉命而来,岂能耽搁,告辞!”那人冷道。
一行人正欲押着嫌犯离去,却见他看着桌上的银票,硬是不走。
“带上吧!”那将官道。
阿喜急忙上前将银票取走。
“请问军爷姓甚名谁,在下他日必来拜访!”管事不悦道。
“在军营里,尔等尽管来好了!”那人肃面言毕,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了。
听说顺远被抓后,当晚便挨了四十鞭子,皮开肉绽。但后来军营查实的确有人在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所以几日后,他便被扔出来了。
“少爷,有您的拜帖!”这日早上,阿喜送过一封拜帖。
“是他!”他看后道。
“渭和师弟!”中午,顺远便带着奴才们去到茶楼。
“顺远,你来了!”那人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