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李大人说与您一见如故,所以今儿想来拜访娘娘。”她双手递去帖子。
那人看过。“吩咐下去,备些水果甜点儿,招待大人。”
“是。”
午后寅时初,那妇人等便去到府上。
“乐妃,听说你爱吃虾饺,我便带了今年最好的虾仁和蟹黄过来,给你尝尝!”她送上礼物。
“大人客气了,多谢!”无忧礼道,“请喝茶!”
“嗯。”那人起杯饮了了一口,“好香,这是雨前龙井!”
“正是!”无忧说,“此乃世子所赐,奴婢便用来招待贵客。” 她语言客气,行为谦卑,让那人脸色变幻不定。
“乐妃,二爷常不在家,你一个人可还习惯?”那人放下杯子,笑问去。“还好,慢慢就习惯了呢。”无忧笑答。
“若是有个孩子在旁,那就好多了呢!”那人又说。“这个一切随缘吧!”无忧神色轻松。
“也是。”那人也笑了一个,“你我实在相见恨晚,不如小弈几局,如何?”
“请大人手下留情!”
两人走了几盘棋,不知不觉便到傍晚。晚饭后,她们又去花园里饮着清茶。小乔端了一匹锦缎上前。
“大人,此乃我家乡特产,还请您不要嫌弃!”无忧对她说。
“江南丝绸价值不菲,多谢!”那人示意丫头收下。
“大人,天色已晚,咱们该回去了呢!”丫头收了礼物便提醒去。
“你看,我都乐不思蜀了呢,哈哈!”那人愉悦地笑了起来,目光看向无忧头上的一枚珠花。
“乐妃,”她盯着那首饰,“你这珠花倒是很精致呢,一看就是行家的手笔。”
“大人所言极是,此乃奴婢的嫁妆!”那人听来悦心。
她又看了一下,眼中满是喜欢。过了一会儿突然叹道:“不过可惜呀,这么好的东西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大人何出此言,这个还是很多的!”无忧笑道。
“本宫看这珠花倒像是玉家所出,不知是否?”那人沉眉问去。
“大人好眼力!”无忧道。
“那就是了!”那人摇了摇头,“可惜呀!”
“怎么了?”这让无忧好奇起来。
“乐妃,你不知道,这做首饰的玉家已经亡了!”那人又叹了口气。
“您这是……什么意思?”无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小声道:“听说那玉家遭了变故,全被处死了,烧了六口棺材呢!”
“这,这不可能……”她听后大惊失色,“大人,请问是哪里的玉家?”
“当然是北山玉家了,好像是叫什么玉恩泰来着。”那人说。
“北山玉家!”无忧一阵眩晕,小乔急忙上前扶住。
“小乔,乐妃累了,带她去休息吧,我等也告辞了!”那人冷面言去。
“是!”
一整夜,小乔都守在帐前,给她擦着满头大汗。
“小乔,”她苏醒过来。
“娘娘,您醒了!”那人送上茶水。
“拿些金子,回去问问你爹玉家的事儿!”她对那人说。父亲那么谨慎,所以她不相信家里会遭什么变故。
第二日午后,小乔带着一包钱回来了。“如何?”她忙问去,心中惴惴不安。
“娘娘,”那人跪下说,“我爹不知道。”
“什么?”她的心狂跳起来。
“……大人说的都是实话!”那人又戚道。
“不会的,不会的!”她喃喃地拒绝着,嘴角已渗出血来。
“娘娘,具体的我爹也不清楚,只说好像是什么玉丢了,被怪罪了……娘娘,娘娘,”
她在黑夜看着头顶的幔帐:六口人?除父母哥嫂和哥哥外,还有谁呢?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她的脑际。不,不会!他在海家,不会的!
“娘娘,喝点儿糖水吧!”早晨,小乔喂去甜汤。
糖水让她多了一些气力,“明天你想法子接近琉璃宫的丫头,去帮我问些话来!”
“娘娘,事已至此,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小乔哀求道。。
“不,那很重要!”她落下泪来。
“是。”
济和听闻此事儿,急忙奔回家里。榻上,那人已如落叶般变得枯黄。
“你不要信,那不是真的!”他抱着妻子。“你知道此事儿的,对吧?”她问去,“你是怕我伤心,所以不提!”
“不是,”济和答道,“此事儿没有证据,不可胡信!”
那人泪如泉涌:他越这样,此事必是八九不离十了!
“无忧,你不要相信,以后我再跟你说,好吗?”他擦着她的眼泪。
“好,”那人握住他的手,“你这样说我好受多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
“好。”
为了让丈夫安心,她第二日便恢复了些,能走动了。几天后,济和又奔去乡下,忙他的粮食去了。
小乔发现她在夜里常常打开自己的衣柜……
一月后的一个中午,她去到近前,“娘娘,”
“怎么样?”那人看着她。
“说呀?”见她闭口不语,她催促道。
“是有一个叫玉无痕的,还有他的孩子!”那人说。
“孩子……多大?男孩女孩?”她颤声问去。
“不清楚,说是一具三尺长的小棺材!”
“小棺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