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晕厥过去。
数日中,她在昏昏沉沉里吐了好几次血……“娘娘!”小乔跪到床前,眼泪像珠子般落下。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十八岁才侍奉二爷了,”那人呆呆言道,“你没有吃药,可以怀孕,所以若要寻他的不是,你怀孕就可以了,对吗?”她看着她。
“不,奴婢不会害他的。”小乔说,“我爹说了,无论二爷的身世是真是假,他都是国家的人才,不能害他。”
“那,若是别人逼你呢?”
“奴婢……奴婢不知!”她低下头去。
“娘娘,只有东宫才能护他,只有皇上亲自下令不许再诟病二爷的身世,那他才可安生。”小乔接着言去。
“可我如此卑微,母后会帮我吗?”那人又泪流如注,无奈地伏在软被上哭泣,“他为什么那么苦,为什么那么苦?”
待盛皇后回去时,她已奄奄一息了。
“孩子!” 那人急急近前。
“母后,我终于等到你了!”她欲起身行礼,那人急忙制止。
“孩子,你要节哀呀!”盛皇后泪目。
“母后,您知道吗,我家中哥哥若有半分闪失,我爹娘是活不了的。”她悲戚道,“孩儿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死去。”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些!”那人安慰着。
她起身下床,匍匐跪倒在她面前:“母后,不管他是不是您的亲儿子,孩儿请您护着他吧!”
“起来……我答应你!” 盛皇后也落下泪来。
从花园到死亡,乐妃只活了几个月,在弥留的最后几天里,她连济和都不认识了,嘴里只一直念叨着:“小棺材!小棺材!”
豆腐店,百日之后,玉老爷总算能走动了。
“爷爷,”一天中午,他正在庭院里晒着太阳,孙子去到跟前,
“手还疼吗?”他问去。那人摇了摇头,然后把一条木头小鱼放到他手中。
他一看,瞬间心情大悦:一个活灵活现的小雕刻,可爱极了!
“这是……你做的?”他惊问地看着他。
“是啊,爷爷,您喜欢吗?”那小人笑道。
“喜欢,太喜欢了!”他喜形于色,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小鱼。
“你看,”本能让他向孙子示去,“腹部这里的鳞片应该再淡再浅一些,嘴巴这里也笨了,应该再圆润一点儿!”
“好,孙儿下次一定改正!”那人津津有味的听着。
玉老爷又看了看他的手掌……“这么硬的木头,你竟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更惊讶了。
“我爹说我手力多大就做多大的玩具,手上不能有伤痕才算做的好。”那人答道。“爷爷,我要做一个更好的,等我娘来看我的时候送给她!”
“你娘?”老头又懵,“谁跟你说你娘的?”
“奶奶说的呀,奶奶说我娘会来看我的!”那小人的眉眼弯了起来。
“小小年纪可不许撒谎!”他瞪去。
那人噘嘴:“难怪奶奶说不许跟爷爷讲,说爷爷会生气的!”
“那你娘的名字你可知道?”老头探道。
“当然知道,”他自然应去,“我娘叫玉无忧啊!”
孙子喜悦而去,他却陷入而来沉思:发生了什么事儿?妻子为何要瞒他?玉笙怎么会是无忧的孩子?她不在家里就在书院,怀胎一年,书院怎么可能不知?难道这孩子是她捡的然后养在老宅?还有,那孩子肯定知道一切,怎么不提?
疑问让他毫无胃口,天黑后又去书房里呆着。
“老爷,可是哪儿不舒服呀,脸色这么差!”玉夫人送去参茶。
那人盯着她,目光凌厉……
“老爷可是嫌弃妾身了?”那人看看身上的衣物。
“玉笙的事儿你还要瞒我多久?”玉老爷问去。
“没什么啊,老爷怎会如此问!”那人紧张起来。
“李素心!”老头厉声。
她吓得跪下。“老爷,您知道了?”
……
“素心,你说什么?”明了一切后,那人激动地站起身来。
“老爷,您,您不知道呀?”玉夫人懵了。
他又惊又喜,将那人抱在怀中……
“我很高兴!”
“当年,她先生,我后生,她们先走,所以先抱了孩子。”玉夫人伏他肩上道,“我也没往那处想过,却不想竟是真的!”
“那你如何知晓痕儿不是我们的孩子?”那人问她。
“因为那个孩子,太像年轻时候的你了,妾身永远记得!”玉夫人垂泪。
“老太婆啊,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呢?”
“妾身想此事儿不起便就罢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老爷,我错了,您怪我吧?”
“不怪,不怪!”老头轻轻拍着她,“痕儿永远是我的儿子。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儿子,还有孙子,我很高兴呀。”然后他取出那小鱼给老太婆,“你瞧,他这么小就有如此高的天赋,我怎会不高兴呢!”
“老爷!”那人喜极而泣。
“这事儿那小子知道吗!”他突然变脸问。
“知道,出门前我告诉他了,可把孩子惊坏了呢!”
“哼!”
“老爷,那您以后怎么打算?”玉夫人问去。
“他既喜欢雕刻,我当然要慢慢教他,让他有所作为。”那人说。
“是。”
“老婆子,我想过了,单靠豆腐店可不成,咱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