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的船只便到了东不挨边,西不着地的大海深处。
“大叔,原来大海真是这样的,没有边际无比壮阔啊!”入夜,一行人又在船舱里喝着烈酒。
“是啊,哈哈!”看到他们那好奇劲儿,那人咧嘴笑着。
“能跟大叔出一次海,我真是兴奋无比呢!”一年轻人特别喜形于色。
“富云,等你爹发现你跟来了,还不打断你的腿!”大家听后便打趣他。“有大叔在,我才不怕呢。”那叫富云的小伙露齿一笑。
“哈哈,好,有胆量,到时一定帮你求情!”大家又笑。
“不跟你们说了,我方便去!”那人爬出舱外。
他去到船上,找了僻静一角,朝海里撒了泡尿。然后就立在栏杆处,看着星空和那无边的水域……“哈哈,还真是大得难以想象!”他自语了一句,语气里透着新奇。朝海里放眼望去,他看到远处有几个迷蒙的黑点。不用说,一定是其他船只了。波涛轻缓,夜色安静,除了海风吹得有些劲烈,一切都很美好。这家伙愉悦地呆了一阵,感觉被吹得寒了,便想回去舱里。“哈哈,有趣!”他又举目看向水域,嘟哝了一句。突然,他发现水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一起一伏地。以为眼花,他又停了下来,揉揉眼窝定睛望去——果真如此:它们不时跃出水面,好像在呼吸。
妈呀,难道是传说中那种能吞人的大鱼么?他心里打了个激灵。月光茭白,看到自己个头显眼,被它相中了可不好,他立即隐蔽起来,找了个不易发现的角落欲看个究竟。
几个“蠕动”慢慢靠近船只,在船边休息下来,大口喘着气儿。“是人呀!”看到那身形,他心里一声惊呼。难道是小偷来了……或者?想到之前的事件,他急忙溜回舱里,在蕨根耳边语了几句。
那人脸色一沉,对众人说:“睡吧睡吧,夜深了。”接着又看向那小伙,“富云,你也是!”
“好!”他们打着哈欠,准备散去。
蕨根言罢便爬出舱外。有几人也想出去方便一下,被富云拦了下来。从他的眼神中,他们识到不妥。富云让他们呆在里面,自己又偷偷跟了出去。
几个“蠕动”上到船来,正欲找寻,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已立在船头……冷风带来一丝杀气,他们亮出刀刃……不多时,海里便传出“扑通扑通”的声音,似是有人掉水里了。
“大叔,大叔,那边有个人,他要点火!”富云早被人看见,吓得乱窜寻他。蕨根急忙前去,一下就将他的火石打进海里。背后那人好奇,又小心翼翼地去偷看热闹。
“说,为什么要烧船?为什么要杀茶工?”蕨根将那“蠕动”抵在栏上。
“拿人钱财,□□!今日遇到你,算我倒霉!”那人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说,“英雄,放了我你不会后悔的!”
“为什么?你回去不也是死路一条吗?”蕨根问道。
“我可以投奔海盗,找其他生路。”那人回答。
“既然都这么想了,那告诉我又何妨?”他松缓手力。
“我不知道,反正你们不死他就得死!”随着这话音一落,那人已推开他手,如鱼一般跃进海里,不知所踪。
两人又如常回到舱里。蕨根倒上一碗酒,递给那人:“富云,干了它!”
“好!”那家伙还心跳蓬蓬的,正想压压惊,二话不说就一饮而尽。
“蕨根叔,发生什么事儿了?”众人纷纷问去。“哦,没事儿,”蕨根道,“这小子就是看什么都新鲜,海里的鱼个头大一点儿他就吓了一跳!”
“哦,哈哈哈哈。”他们又轻松起来。一旁,富云已醉倒睡去。
仙国,豆腐店。书房里,玉老爷停下手中的算盘,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爹!”那人进屋,胆怯地挨他坐下。
玉老爷沉默地瞪着他,让他浑身不适。“孩儿知道。”他小声道。“哎,”玉老爷叹了口气,“豪儿,你知道你亏了多少钱吗?五十多万两呀!”
“爹,对不起!”那眼神伤感起来。
“现在茶苗都死了,要不,咱们就不种了,看看别的可好?”玉老爷趁势劝道。那人不答了,就是不干。
“你也看到了,种那么多都没有活,可见那山里许是真的种不了!你若再种,又是一样的结果,可怎么好?”
“爹,所谓事不过三,您让我再种一次吧,许是这次哪里没做好!”他恳求着。
“可这一折腾,就是十数万两呀!”
“若是那样,孩儿以后就做的别的去还好了,爹……”
“……好吧好吧,那就给你再种一次,可你要答应爹,若是再失败,便不可提了!”
“是,孩儿记着了!”
那人心里又长叹一声!
到了下一个暖春,茶山里又是一片绿悠悠的景象。茶园里,无痕看着那再次种下的青绿茶苗,心情又好了起来。这一次,他决心要好好伺候它们,一刻也不离开,更不允许再出任何错误。所以此后,他每日便早早起床,去巡视,观察,和大家一起浇水、除草,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它们的成长。
码头,玉冰将蕨根一行迎上岸后,便将他们带上岛去。
“大叔,你看这个小岛,还真不错呢,修的也好!”富云看着那建好的一隅,开心叫道。
“是啊!”那人应着,然后看向玉冰,“公子,你们可真行啊!”
“多谢夸奖,是挺好的。”玉冰笑答。“老师傅,车马劳顿,你们就好好歇着,明日午后我再带您到园里去!”
“好。”那人点头。
酉时吃过晚饭,众人就带着酒意睡得鼾声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