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很高的价了,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呀!”
“好,让我想想。”
第二日看到那簪子竟被进宝放去了枕边,她心里又酸楚起来。
“我知道了,不卖,不卖!”她对他说。账款肯定是要付的,不能因为进宝病了就拖着人家。而且,她很厌恶别人天天上门讨债。
一大早,她便去到香堂,燃上线香,敬上清茶,然后去堂中跪下。
“爹,对不起。”她看着那堂上道,“现在家里出了事儿,孩儿无力应对,只能卖掉这宅子了……您原谅我!”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的心血,她很难过。
“进宝,欠了别人的账总是要还的,咱们把它还了,回乡下去,好吗?等你好了,以后挣更多的钱,咱们再买,好不好?”
那人静静地躺着……
把两儿媳唤回家中,她取出休书和银票。
“娘!”她们叫道。
“这么久了,永祥和永志还没有消息,就别管了。”她对二人说,“你们还年轻,不能这样耗下去。我给你们一笔钱,各自去寻生活吧,只是子辉和子恒要留给我,以后也不许来找。”
“娘……那您一个人怎么办呢?”二儿媳道。
“娘可以的,你爹还有戏院,乡下还有宅子、田地,我们饿不着。”她说。
“娘……”
“去吧,以后寻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三人悲做一团。
把两小儿养到一岁后,她们便离开了。秀萝也打发了所有的债主,然后把孙子送去书院,自己和进宝则回了乡下。
谍国,皇宫。午后,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皇上,七王爷的船还有一个时辰靠岸!”宫人前来报道。皇帝听了很是高兴,“好,朕要亲自迎他回来。”远处的皇家园林新月园里,官员们正一一前来,准备开会。
夕阳如血,沐着傍晚凉爽的海风,御驾一行看到一队船只缓缓靠岸。
“王爷,咱们到了!”那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仆人去到一卧房前,轻轻敲门。听里面没有反应,他不敢贸然,便去寻了几个人来。他们将门踢开一看:王爷已经断气了!他的枕边,还盘着一条蟒蛇,也没了声息。
北山,清然寺。一大早,主持大师便进屋看了看那人。
“师傅,您……”小安眉头忧虑。
“小安,怎么啦?”大师微笑问道。
“师傅,他中了一颗招魂钉就这么严重,您伤得那么重,可怎么得了!”小安急道。
“我能化解,没事儿的。”那人说。
“你骗人!”
“我没骗你。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那他……怎么办?”
“……只能把腿砍了!”
柴房里,“嚓嚓”的磨刀声刺耳地响了半个时辰后戛然而止。此时,玄武已将一把斧头磨得锃亮。擦去水渍,他看着那白刃里的显影。
“玄武,一定要这样吗?”甘霖望着那瘆人的白光,眼中悲戚。“是的,甘大哥。”玄武看他道,“这是巫术,寻不到踪迹,等到了腹部,他就必死无疑了。”
“那砍吧,砍吧,”甘霖眼红了,“没一只腿也好,就不能乱跑了!”
玄武打开麻沸散药包,放到陶罐之中,加水熬上。午后,他们正准备给病患灌下药汤之时,突然看到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中一个背着药箱一样的盒子,另一个则径自去到那病号面前,撕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这些是何人呢?咱们还得回头说起。仙国,码头武馆。一日午后,丁勇回到镖局,看到玉冰正在向一位客人敬酒。
“大当家!”他立即上前抱拳。
“丁勇,来喝酒吧。”那人微笑地看他颔首。想不到镖局这种粗犷营生的大当家竟然是一位白皙儒雅的公子!
玉冰让位回了家里,看到芳菲正在缝着小孩子的衣服。
“不会吧,你还会做这个?”他凑上前去。
“怎么?在家里也要像外面一样粗悍吗?”那人白他一眼,“别忘了,你妻子也是女人!”
“哈哈哈,好。”玉冰笑道。成亲之后,他才发现生活中的芳菲和码头上的她的确是两个人,在家除了霸道一点儿外,她还是很温柔贤惠的。又或许,这是娘教她的。总之,他真的渐渐忘了那个影子了,又或是将这份爱转到了芳菲的身上。
夜里过了柔情他问去:“芳菲,你知道我是南方人,如果哪一天我想念家乡,悄悄回去了,你会恨我吗?”
“不会,但是那样我会很伤心的。”芳菲答道,。
“……若真有那一天,请原谅我好吗?”
“以后我会做个好妻子的,让你舍不得走。还有,你要是敢这样,爹会杀了你的。”
过了几日,那大当家心血来潮,竟又找玉冰喝酒聊天,却得知他出远门了。“大当家,那家伙酒量浅,小的陪你吧!”丁勇对他说。
“丁勇……”那人看着他。
海上,玉冰随着船只,跟着引路人,去到了一座小岛。经过一路打点,他见到了想见的“人”。
“大师,雇家已经去世,贸然前来多有得罪!”那空空的客室里,他礼道。
“少放屁,说正经事儿!”一个声音传来。
玉冰取出银票放去桌上,“小的来意贵徒已经明了。大师,这是一百万两和小人的性命,请收下把!”言罢便取出刀刃朝颈上抹去。
“噹!”一股疾风将他的刀刃迅速弹走,接着那声音道,“血镖已经是江湖的老玩意了,怎么现在还有人用?傻子,我不想帮你,你死了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