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是老人的遗愿,他死不瞑目,请您帮帮他!”玉冰下跪道。
“送客!”那声音不悦。
“银子和小的性命您必须收下一个,否则小的绝不苟活!”玉冰叫了起来。
“我让你活你就不能死!若敢违背,我杀你全家。”它怒了起来。
“您不帮忙,小的也没脸回去,一定会留在这里!”
这时,一男子来报:“师傅,丁勇来了!”
紧接着,丁勇就进门单膝跪下,抱拳过顶,“大师,丁勇欠您一个人情,日后必为您做牛做马!”
“……丁勇,这是何人呀?”那语气缓和下来。
“是在下的女婿。”
“好,带走吧。记住你说过的话儿!”
丁勇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揪上船去。“这么大的事儿你竟敢瞒着我?还敢去送死!”他咆哮起来。
“爹,对不起。”玉冰道。
“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我不能说。”
“玉冰,这就是你说的思念家乡吗?”芳菲扑到他怀里。
“我……很抱歉!”
“你不要怕,什么都可以商量的。”芳菲道,“既然大当家出了面,暗幽岛会给一分人情的。”
要去送死的是玉冰,痛苦难当的却似乎是那二当家。回去后,他好像受到了沉重的的打击,常常独自饮酒解闷。
“爹,”那冷闷的关系寂了数日后,玉冰去到他面前。
那人抬眼。
“爹,您知道一切,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那日……我本不能活的。”玉冰道。
“没什么。你是我的女婿,对芳菲很重要,仅此而已。”他答道。
“我不信。为了我你还杀了人!”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都要商商量量的,不要再单打独斗。你既做了我的女婿,便也是我的儿子。”
“……爹,”
芳菲口中的暗幽岛上,玉冰呆过的那房间里,一男子正在打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皮肤白皙像三十多岁,头发却黑白相间了。
“师傅,”一人端进茶来。
“谛听,那事儿查过了吗?”他问去。
“查过了,是为了他的义子,但还不知道那人是谁。”谛听奉上茶水。
“呵呵,舐犊之情。”那人微笑了一下。“去查个详细,看看什么恩仇竟值一百万两银子。”
“是。”
“还有,把银子发下去,每户五十两。”
“是。师傅,司马家今儿来,马上就到了。”
“好。”
傍晚,一中年汉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和凤姨娘下船上岛。
“司马夫人!”客室里,那人躬身礼道。
“大师!”凤姨娘也恭敬回礼。
“请坐。谛听说您漏夜出海,便知您十分着急,请说吧?”两人去到桌前。
凤姨娘将一只锦盒放去他面前。他打开看了看。“怎么?司马家要用掉这个人情了?”毕后他抬眼问去。
“是的。”凤姨娘道,“小主子已经决定永远回归庶人,故而将这些该了的都了了。”
“呵呵呵,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细腻柔软,不像男孩子,总是要这要那的。”那人笑道,“她要什么?”
“她要你保护一个人的性命,直到他八十岁为止。”
“司马夫人,你又不是不知,这个我还真不能答应你。当年师祖传下话来,要保护司马遗孤的性命,其他人可不能替代。”
“奴婢就知道您会这么说,这样的状况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凤姨娘说,“所以奴婢将唯一的一点血脉也带来了。”她看着他,“那个人是死是活现在还不能确定,反正他不在了,小主子也活不了,孩子会变成孤儿的。”
“男女之情竟如此么!”那人又笑了笑。
此后,他总是盯着那摇车里的婴儿,然后摇了摇头。
“师傅,”一日深夜,谛听又来到房前。
……
“你说那一百万两,那个血镖,司马家,还有招魂钉,为的都是同一个人?”他惊跳起来。
“是的。”谛听道,“此人名叫海世宽,是一个殤医大夫。他名不见经传,他的父亲却十分有名,叫海闰。”
“海闰?你是说二十年前死掉的那个海闰有一个儿子?”
“是的,就是他。可在南方,此人因忤逆圣旨之罪,已经被活活烧死了。其个中详情徒儿还不得而知,稍后会去详查,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师伯。师傅,二师伯当年得了招魂秘籍,曾发过誓不会踏入南方一步的,为什么现在他要反悔呢?”谛听忧虑道。
“为了欲望!”
“他一到南方,大师伯肯定会阻止。您也知道,除了您,招魂钉无人可解,只怕大师伯也……”
“他们在哪儿?”
北山,金家墓林,一个年轻人正伫立在林间,仰首看着那高高的树荫。这些他小时候浇过水的树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贤儿,”阿寿忧心近道。
“义父,我……有仇人吗?”那人问他。
阿寿的眉头蹙了一下。“没有,你没有仇人,当年的事儿实属意外,并非人为。”他答道。
那人默了半晌,又问:“那爹呢?爹为何如此?”
“这个我未知详细。”阿寿道,“可老爷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都会犯错的,只要错了能改、补救,以后不再犯,就该原谅。可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