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如何呀?”他眼色一紧。
“放心吧,只要有树木草植,就会有水的。”胡达对他说。
那人大悟。“好,好,真是太好了。”
这时,书礼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一队人挖了三日,在各处弄出了几个大坑,待见到潮湿的土层后便停了下了。接着他们向山下捋出了一条毛道……这些事儿轻描淡写,却让那个叫“老龙”的村民看起来十分新鲜,他和村民们挖了好多个坑都没寻到湿润的泥土,可这些人几下下就找出来了,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卯窍,得学学;想到快有水了,他干活特别带劲。
于是此后的休息时间里,胡达便看着大山的形状教他水源的原理,什么“山嘴”、“夹道”,“植物的爱好”等。
待拖着沉重石块的马车到村里后,请来的邻村人便肩挑背负,将它们运上了山。石板不大,只是多。孩子们一路围着大人,看石匠将它们塑成一条火柴盒子,再用放过糯米和成的石灰泥巴将边缘糊得严实。老龙知道这应是将水源引进“盒子”再通下山去。
“先生,这是不是就成了?”他高兴地问向书礼。
“还没。”书礼说。“老龙,还有两件大事儿要你帮忙。”
“您说吧,我一定做好。”老龙拍拍胸脯。一会儿他就跟着徐大叔他们去了。
“盒子路”装好后,胡达等人就将先前潮湿的大坑继续挖开,待到两米深时,便看到了泥浆。他们就一边挖一边用石板将水坑的壁面砌上,以防它渗透了。忙碌了一整天后,清水便汩汩而出,积累在石头框子里。它到一定的水位后,就通过璧眼眼口流进石盒子里。盒子里面装有被打通链接的竹管。水源顺着这竹管,就通到了山下的大池子了。这个大池子更大更深,三面都备有出水口,以便多人取水。水源虽小——是刻意的——日夜不停却也不得了,所以一天之后,这池子就随时是满的。
妇女们先带来了牲畜,让它们吃得饱饱交给孩童;然后又奔走想告,托人带消息告诉外出的男人这个好消息。于是,这个村的饮水问题便算是基本解决了。
这事儿让张县令非常高兴,坦白说他在山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倒有一大堆行政问题等着他去处理。此时,他和文书正发出消息,让附近的村民全来取水,又让文书往各村各寨跑,让村民前来参观,相同复制。想着从县城拉石板路途遥远,他又安排下去就地取材,让石匠们去准备,最后把收购的低价粮食分发给大家。
“大人,小民看到县郊正在种植黍米和荞麦,我们何时可以种呢?”一前来的农人问他。
“暂时不用,”张大人答道,“当下先把饮水理顺了再说。”
“……这是为什么呢?”农人不解。
“该种的时候会给你们安排的,听命就是了。把牲畜养好。”
“是。”
徐大叔留了下来,书礼则和胡达一队又往下个村去……
日子这忙一下就过了小半年。仙国,豆腐店。这日早晨,丫丫去到院子挨着父亲坐下。“爹,我和娘想花一点钱,跟您说一声。”她对那人说。
“花嘛。不用跟我说。”那人正在院里看着账本。
“……那你以后可不能生气。”丫丫便道。
“花吧,花吧。”那人对她笑笑。
“谢谢爹。”
过了几天,在一片连绵的阴雨迷蒙中,永福钱庄的马车停在了豆腐店门口。
“兴盛,怎的你亲自来?”那人有些惊讶。
“老爷,我们最近的汇兑比较繁杂,可能我要到南方去了,要呆两年时间。”那人说,“在走之前我要给您报一下账。”他说着就递上了账本。
家豪阅后看向他,“家里怎么会有九十万两的开支?”
“是的。”兴盛回答,“小姐和夫人日前提了五十万两出来。公子和二老爷各有二十万两的储蓄,都提出去了。”
“那这些钱去哪了?”
“去南方了。南方遭了旱灾,这笔钱在下觉得应该是赈灾用的。因为数目较大,所以一定要给您报一下。”兴盛说。
家豪笑一个,“你看这些孩子……”
晚上,玉冰便过来吃晚饭。其间他和玉笙发现那人满脸的不高兴。
“大哥,”末了他们去到书房。
“二叔,您怎么啦?”玉笙也问。
“怎么?我很小气吗?”那人问他们。
“没有啊。”他们回答。
“那你们把储蓄用光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那人说。他看向玉笙,“该成家的人了一个子儿也没有,谁会嫁你?”又看向玉冰,“扛着那么一大家子人,没有一点储蓄可怎么行?”
“大哥,这……”玉冰笑道。
“二叔,没有就再赚呗。嫌我穷我还不要呢。”玉笙道。
“哼!”那人瞪了他一眼。“那些钱我让兴盛给你们补上了,那一点钱我出就好了。你们虽然大了,可我还当着家呢。”
“二叔……”玉笙竟感动得和他拥抱起来。
“大哥,谢谢你!”
在门口偷看的那娘俩见状也走了进来。那人又瞪去:“平素花三百两便就心疼了,今儿花五十万两眼都不眨一下。”
“老爷……”珍遥笑道。
“爹,我说过的,会有一点多,您当时也是答应了的。”丫丫也去挽着他。这时,门口的仆人来报:“老爷,鹏叔来了,还有公子。”
“赶紧让他们进来。”
他一到院子,就看到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跑进来,嘴里还一边喊着:“二叔,二叔!”
“正扬!”他笑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