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接着说。“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优秀的领域能让我们学习,且都在发展,所以我们的学习也永远不会停止。我们是港口,需要天下所有的客人,大家也需要我们,所以我们永不谈兵事儿,只做生意;永远没有敌人,只有朋友。”
“侄儿记着了!”
“……把般儿送回去,让他从小在社稷中长大,你爷爷会明白我的意思。而正旺,我要让他去做别的。我曾答应过家豪把海水净化成淡水却一直没办好,我很遗憾。——淡水是我们的命。”
正旺也看他点头。“好。”于是贤王看了一眼正旺他便明了出去了。
一年多后八贤王的骨灰回到仙国举葬,皇廷悲哀,老蔡的事儿便更遥遥无期了。他心情很是烦闷,只每日在院里的躺椅上靠着,看着天空流动的白云目光凄迷。又一季春茶采完后家豪带着两个媳妇儿回来了。小孙子正旺也抱了娃,回老丈人借他的房子里去了。
“爹,咋啦?”一早间里家豪陪着他去到旁边的竹园。
“没啥,就是想来看看。”老蔡说。“豪儿啊,这可是你父亲当年制下的。”“对。但地是您买的,房子是舅舅盖的,都好!”家豪笑道。又说:“爹,您瞧,现在竹林窜得离水近了,要不咱们再阔阔。”
“好啊,你现在手头富裕,出手大方些就好。”老蔡说。“为了水井,百姓会理解的。”
“孩儿也这样认为。”他们又去看了水井——水位低深,十分丰沛。暖阳里,老蔡看着已小上年纪的家豪越来越像某个人了。——若不是那人留有胡子,他们简直一模一样。这个年节他很高兴,因为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平安喜乐。他以前卖掉的老府邸也被拆卸规划成了一个街区,变成了一排排大间的住铺,但他不后悔。
元宵节前的一天,德旺的老丈人突然来到家里。“蔡叔,我……啥都没带。”那人一身簇新的锦缎看他咧嘴一笑。
“不用,我正要找你呢。”老蔡应他。“还真跟你爹一样呢。他也就这点好,凡事有啥说啥,不藏着掖着。”
那人近他坐下。“叔,虽然您未在朝堂之中,可我爸对您很是敬重呢。”
“你比你爸滑头……咋滴小子,把我孙子拐走你就不想做个解释?”老蔡向他瞪去。
“这不来了吗,嘿嘿。”德旺老丈人又笑。“……叔,您知道我爸当年是管铁的,我接了他的位子后生活也过得去,可最近家豪寻思着要建一个铁厂,所以我来跟您唠唠。”
“……又鼓捣那干啥?”
“说是山里以后接水需要管子,买贵,又不想去麻烦朝廷的铁厂,就想自己搞一个出来。以后专门生产那个东西,自己用、卖。”
“那容易么?我不同意。”老蔡正色道——不想让家豪再去鼓捣。
“……叔你咋这样?”那人吃惊。
“……那你认为呢?有钱不?地?还有矿石、柴火……”
“您知道小侄就是管这个的,也算……轻熟吧。前儿我去看了,这几年岛上风调雨顺,林木也长的好,不定就会有淡水了,那要是都流进了海里得多可惜。”小老头认真地说。“所以我想这事儿只要工部同意,肯定是可以做的。”
当然好了!精明的老蔡自然明白。“……那你有把握搞得成?”
“内阁同意就没问题。……叔,可这事儿我不想让家豪去做。这投入大,成功了会有两个薄岛赚钱……他做不得。所以我想让旺儿跟着内阁去做。内阁占七成,旺儿占两成,最后一成留做红利,您觉得这般如何?”
老蔡不答:不整。
“叔,”小老头近他一点。“……钱是不多,但需要那些东西呀……”两人絮絮聊着,近午便有酒楼送饭来了。
外面的景程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高兴,提案迅速通过。内阁,工户两部迅速划出一片超大的地交付出来。永福钱庄,家豪百分之八十的利润积累划转到德旺名下,接着它们将由朝廷统一管理用于基建。而其实这事儿景程是思虑过的:朝廷完全可以独做,不给任何人赚这个钱,可又实在缺乏像家豪这种敢想就去做并能稳健做好的人才,再加上未来占七成的利润,等于大半进了国库,所以他支持。
而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就是德旺那小子要做的,原因是某天他在山上管理着那些产业时陡然警觉,发现这些——茶、桑、棉、水果等——都是靠天吃饭的产业,如若未来哪天出现了天灾,干旱暴雨什么的,就一串的歇菜了。加之他平日里经常和一些上岛买卖的商人喝酒聊天,知道哪些货品是刚需。家豪明了他这个想法后十分支持,倒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首先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保证饮水的安全。
于是这个事儿便大刀阔斧地干起:建房,招工,备货,起炼铁的胚。德旺也退掉岛上的工作跟着老丈人去弄整。茶厂里,家豪再把那剩下的两成储蓄作为岛上的开支划走后,账户便空空如也了。近午回到家他看到珍遥的豆腐档已经收摊。
“回来了!”招娣端过茶来。
“嗯。”他马上接过急饮。
“咋啦,老爷?”末了珍遥递过湿巾给他擦手。他不答,只看着她们笑。两个女人对视笑了起来。
“老爷,以后我们养你好了,能行。”招娣便对他说。“是啊,奴婢也有积蓄,每天还能赚几个子儿,老爷不急哈!”珍遥也笑道。
“是了,是了!吃饭吧,饿了。”他笑应去。三人便坐去桌旁……
而德旺的担心不无道理,后过了三年风调雨顺的生活后,仙国迎来了气候的双重灾难:暴雨、海啸。再提。
谍国,又一年清明季寒雨纷飞没个停歇,将皇宫里的石板路刷得干净。御书房,渭和在晓了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