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消息后落寞的关了半天屋子。现在的他感觉孤独,没有了真文真武在旁时的活络劲儿,不过朝臣们暗下却都说:“皇帝是越来越勤严了。”济和未在朝堂,甚至很不在家里,他要召见也见不着,便只能和那些折子政事儿们呆着,一个个解决打发时间。现他身边有一个鬼奴太监伺候,是个后天的哑巴,耳聪目明并了然了那本书,衣食伺候顺手,名叫“大奴”。
“……你若在我这儿便不会生病,不会那么累,有最好的生活……可你就是不听,总走啊走的,你铁人啊?……本还想着你这次出来就来家里坐坐,朕想和你说话呢……而今也没机会了。书礼……”他脑袋垂在毛领的短袄上自语着。
北山,那一行人回到家后便将书礼的骨灰落葬为安。没有起冢,只在两老的墓地旁种了些树。而办妥这一切后才是他们悲伤的开始:书礼真的走了,不再是以前的出了远门。小溪不忙了,每日早起不知道有啥可干……最后只泡一杯热茶放去堂上。那人看了书礼留下的卷子,知了未来他计划要做的种种事儿。泽婉则将一切掩藏起来——她得撑着,将他们调整过来。
她陪小溪在清明里做了精致的饭菜、带了柳枝去墓林献祭,去看了小海守护的苍山翠柏,最后去了新叶碧绿的枫林。夏季的枫林整个是绿色的,而绿是生命、新生、活力、希望的颜色,世间每个人看到它都会心情愉悦。
“泽婉,”小溪看着它们也不由地说,“这真好,看着就高兴。”
“是啊。”泽婉应道。“以后咱俩可要常来,来看它们初夏的绿,秋日的红,冬日的金色和入春的新芽,好吗?”
“好啊。”小溪笑道,知道她的所为一直在安慰和照顾自己。看到在林子里穿梭的烈风她说:“以前常听到烈大哥的笛声,悠扬婉转,连鸟儿都静了,现在想来有好多年没听过了呢。”
这话让泽婉嘴角的笑意慢慢合起:“是的。”小溪察觉异样,心里一抹疑窦——那是一闪而过的悲伤……
“……咋了?”她直接问去。泽婉举目看她。“不止是你,我们也好多年没听过他的笛声了。”
“……还是因为夫人的过世?”
泽婉摇头。
“是……那次下井?”
“想必是的。他已经……不会音律了。或许有一天,就连我、我们,都会忘记。不是他想那样,是身不由己。”
“泽婉……”看到泽婉心里那么苦还如此陪伴和安慰自己,小溪瞬间内疚。她握住泽婉的双手。“泽婉,你放心,我会坚强起来的。老爷说过,清明亚岁里我还得给爹娘上热茶热饭呢,我要完成。以后我们一起照顾烈大哥。”
“好。”
“明儿咱们去多买些菜,再买些布料来做衣服,给我们,给孩子们。”
“我还要把花圃打理一下,新种一些好看的花儿。”
“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