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息休息。”
“好的,老爷。可只怕闲不下来,年儿里百姓还等着看呢。”
“那就少演几场。把钱分了,不用做账,就权当是大家闲了玩儿的。”
“谢老爷。”
一会儿梅叔的跟班送进一封信来。进宝看了欣慰:“好啊。”他看向梅叔。“贤儿已从缅山回还,到大理了。”
“……那真是太好了!老爷,那我帮您也收拾一下。”
“去把那两个家伙也接来。”
“诶。”
年底进宝便也带着两个孙子回北山了。两个娃儿一个学医性子柔和,一个学武体格朗健,马都骑的十分娴熟。到了正月儿里,贤儿也一身樵夫的装扮回到南县。
年:春节,是自古以来最重要的节日,也是送旧迎新、展望未来的美好期盼。那什么时候有的“年”呢?几千年前吧,大概在尧帝的上古唐朝时期。(后咱们浅说说那古老的时期,就从太古时代大荒一片混沌……混沌中一条龙孵化了一颗蛋……里面装着盘古开始)只那时还不叫“年”,而是叫“载”。周朝开始叫“年”。载(上古)、岁(夏朝)、年(周朝),都是一个意思,故而有“一年半载”这样的说词。不过那时候它们的区别有点散乱,是按时间、节气、阴历等的叫法,且每年起始的第一天也不尽相同,于是到了汉朝被明确规定:以前那些统统不用了,“正月初一”为每年的第一天。沿用至今。
贤儿回还就见证了父亲干的一件大事儿:他把家分了。房子、土地、围墙隔角全部落纸为契各立新户分给了后辈们;老管家明叔和花婶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出嫁的女儿,他也带去了一笔安家费。
“爹,这样挺好,孩儿也喜欢您以后常住北山,近点儿。”寒夜里他和父亲在火塘旁寒暄。塘架上的热水壶冒着“呼呼”的热气,几片正在燃碳上烘烤的糍粑表皮也变得金黄。
“是琼州。”那人说。
“琼州?舅爷爷的老房子?”
“对,以后爹就住那儿。”
“那也好。水大叔可盼着您呢,我也常在琼州福建。”
“好。”
“……爹,着急了吧?”他的眼睛迷蒙起来。
“爹也是普通人。”那人拍拍他说。
“那,那事儿……”
那人看他。“你做得对,有担当了。”
“……爹,那以后无论有何事儿您都不能着急、担心,孩儿既在路上,自当承受一切。”
“……知道了。回北山后要好好陪陪你义父,他很挂念你;钱你要带着走,我们还有。”
“……诶。”那炭火温热里便见父子俩饮茶食糕的融融。
不日两老将他送到路口,反复叮嘱了些说过的话儿。末了丹儿伤心一场,那人便知她是欣慰贤儿的安好和心里的情愫。
“别怪他!”他说。“不敢。”丹儿道。“只是一想到他已经把我忘了就难过。”
“他不会忘记你的,但也只能放在心里。”“……老爷,”
“是的。”
“谢谢老爷收留我,否则奴婢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呢。”
“别这样想。丹儿,是我要谢谢你!没有你,这个家就不是家了,谁又能帮我养出这么好的孩子们呢!”
“老爷这样说我真高兴。”丹儿便释怀了。
两人说完看到不远处的阿忠,便知他已来了一会儿。阿忠笑笑。“是甘大哥来信了。”他们看他瞧过信件。“啥事儿?”
“没啥,一些家常。”他笑道。“甘大哥大我六岁,说想来看我来不动了,孙儿们又要办喜事儿,让我们去做客呢!”
“那就好,去便不去了。”丹儿于是道。 “夫人说的对;老爷这久实在太忙,疲惫得很。”阿忠也道。
“嗯,我给他报个平安就好。”当晚他在书房静想,知道甘霖背后的意思是家里要招赘孙女婿了,那个药的制法要不要传下去;他的想法是不提了。而他清楚杜绝也好,便不会再给甘家后人带去任何麻烦,可心里又觉得那样愧对老辈们的情分,于是最后他在回信里说:“甘大哥,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甘霖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他做主。随信而去的随礼是几箱药品。他快成亲的的大孙女木兰看了信说:“爷爷,您和南爷爷的感情还真是好呢,听你们小时候的事儿可真有趣!”
“是的。那家伙念书好,聪明着呢。”甘霖说。“不过他也老咯,这几千里的路难折腾了,否则我还要跟他去草原上骑马呢!”
“可海爷爷也没说不来呀。”木兰笑去。“您就好好养着身子,指不定哪天他就来了。”
“是吗?好,哈哈哈……”门口他家的药店里,一个清秀瘦高的年轻人正在手持小秤给客人抓药,他是木兰的丈夫——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