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有什么关系。
江念卿自觉失言,表面镇定,心里却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魔怔了?
他的侍卫就守在不远处,肯定不会有事。
夜色更深时,江念卿终于有了睡意,历经如此混乱的除夕,她也感到困倦。
一觉睡到天明,江念卿才起身,突然听到敲门声。
“江姐姐,江姐姐你快开门!”是谢若薇的声音。
江念卿立即上前开门。
殿门打开,谢若薇冲到江念卿面前,惊慌道:“江姐姐,你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怎么了?”江念卿眼皮一跳,“你兄长……”
“兄长方才醒了,说是赵景鸣害他落水,还说起你别院失火那次,也是有人谋害。”
江念卿有些错愕,她原以为婚事退了,从前那些事也就了了,赵景鸣与沈梦娴也得了个狼狈收场。
更何况,纵火一事没有证据,如何指证。
江念卿跟着谢若薇匆忙到了谢燕庭的住所,一进门便见赵景鸣挺直了腰跪在殿内。
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江念卿行了礼,抬眸便看见坐靠在榻上的谢燕庭。
他披着间玄色大氅,长发披散,面色有些苍白,倒比昨晚痛苦模样好了许多。
“念卿,这么晚还要叫你过来,是有桩要紧事。”皇后示意她坐在一旁。
“父皇,儿臣不曾谋害江三姑娘,更没有害表弟,请父皇明察。”赵景鸣一脸坦然,许贵妃坐立不安,神色紧张。
捉奸一事已经让皇上对景鸣失望,若再出什么岔子,恐怕来日真的无指望了。
“燕庭,你方才说的桩桩件件,你可有证据?”皇上神色严肃。
“舅舅,我虽醉了,却也不会好端端摔到湖里去,这太监……”
谢燕庭看向站在许贵妃身边的太监,便是他扶着自己到了江念卿所在的偏殿,又让他们躺在一块。
阿泰立即跪下,说自己是将世子扶到了居明殿,绝不敢推世子落水。
谢燕庭闻言轻嗤一笑,“是将我扶到了居明殿,还是江三姑娘换衣裳的偏殿?”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纷纷变了。
让醉酒的谢燕庭扶与江念卿共处一室,目的不言而喻。
皇上看向许贵妃的目光带了怀疑,“贵妃,这是你的意思?”
许贵妃立即跪下辩解,“皇上,臣妾怎敢做出这种事?皇上万万不能听世子一面之词啊。”
“说来,贵妃急匆匆带着我们闯入偏殿,说是关心江三姑娘,可那火急火燎的模样,莫不是掐算好了时间去捉奸?”一位妃子说道,另外几人便也附和。
许贵妃深吸一口气,堪堪维持着端庄。
“舅舅,若非我反应快跳了湖,不然……”谢燕庭顿了顿,看向跪着的赵景鸣,“岂非成全了某些人。”
“当真有此事?”皇上看向皇后,皇后便也说了方才去了偏殿一事,不知许贵妃那时候掀开帷幔是何意,看向窗外又是为什么。
皇上脸色忽地难看。
“贵妃,臣妾冤枉,臣妾当真只是关心念卿……”
皇上冷哼一声,又缓缓看向赵景鸣,“纵火一事,可也是你们母子二人的筹谋?”
立即许贵妃惊慌失措连连摇头,“不是,臣妾和景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舅舅,救火那日我见到了纵火之人,且暗中调查了此事,原本不该瞒着江三姑娘这事,毕竟她……爱慕宣王,但如今退了婚,宣王另有心仪之人,便该真相大白。”
江念卿眼睫轻颤,谢燕庭三两句话,就把她摘出去了。
“有什么证据,都呈来看看。”皇上冷着声。
“不知父皇可听说过□□,那纵火之人是个杀手,花银钱便可雇买,城内有家茶楼便做这见不得人的买卖。”
谢燕庭让孟寻将那两个刺客上来,孟寻将他们身上的印记给众人看。
“前些日子我报官查处了这家茶楼,搜出了不少契约,其中这份这份,便是刺杀江三姑娘的,舅舅请过目。”
谢燕庭从袖中取出一物,要给皇上看,却刻意放慢了动作。
许贵妃敏锐地察觉到赵景鸣瞬间绷紧了身体,心中一沉,还没想明白,却已朝那契约扑了过去,抢了过来。
众人顿时惊讶地看向许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