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没有不开心,前边还有好玩的,我们走。”沈翎强扯出一抹笑意,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我只是担心,担心这偷来的日子就像蜉蝣一生那般,太短了。
前方不远处搭了个高台,上面有两个人在表演着什么。
林之亦用手指了指前方,一脸期待的看向沈翎:“沈翎,前方好是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吧。”
沈翎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人潮拥挤,他们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好一点的位置,沈翎站在她的身侧,为了防止她被挤到,左手环在了她的肩上,林之亦的目光被台上精彩绝伦的故事吸引,他则偏头看她。
随着一众掌声响起,台上的两人欠了欠身子,跑下台去。
随即台上走上一个布衣中年男子,他敲了敲手中的铜锣,瞬间台下的掌声渐渐隐了下去。
那人高喝:“你们可听说过鲛人?”
台下有人回应:“谁还没听说过鲛人啊……”
“就是啊,谁还没听说过鲛人……”
台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台上的人有敲了敲手中的铜锣:“抹香坊的老板今日送来了新的话本子,讲的就是一个鲛人和凡人的故事。”
听到“抹香坊”三字,林之亦双目顿时放光。
台下的人又在那里七七八八的讨论着。
“鲛人的故事能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鲛人恋上人间王侯将相,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不过‘抹香坊’老板落笔,应该会新颖些。”
“我猜,要么是鲛人同那王侯将相远离争斗浪迹天涯。”
台上的人顺了顺略微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道:“大家都猜错了,这‘抹香坊’写的鲛人,各位肯定闻所未闻。”
台下的氛围活络起来,台上的老者走下台,随即上来两个的男子,穿着玄色衣裳的男子抱着一把古琴,他把那琴放在琴台上,盘腿而坐弹起来。
另一个男子则是身着白衣,在玄色衣裳男子的周围来回走动,目光如炬落在玄色衣裳男子的身上。
“绮叠萦散,飘零流转。”白衣男子点点头,停住脚步,低头看向那玄色衣裳的男子。
玄色衣裳的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心平气和道:“你日日来听我弹琴,无事可做。”
“不对不对,听你弹琴也是件大事。”
“随你。”那玄色衣裳的男子,拨弄琴弦,淡然开口。
随即台上落下层层薄纱,灯光中二人的身影渐渐模糊。
“这老板唬人的吧,哪个是鲛人?”
“看不明白,看不明白。”
“我猜是那白衣男子。”
等待的时间一群观众又在叽叽喳喳的讨论。
不一会薄纱又缓缓上升,只见那白衣男子面容尽毁,带着一白纱斗笠,随着风浮动,那丑陋的面孔忽隐忽现。
他不再似方才那般生气,像个木偶坐在玄色衣裳的男子身边。
“今日为何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玄色衣裳的男子淡然开口。
“无事。”白衣男子声线沙哑,也不似方才那般动听。
他往酒杯中斟酒,一杯一杯的递给玄色衣裳的男子。
玄色衣裳的男子眉头微皱,一脸探究的看向他,但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杯酒。
很快玄色衣衫的男子醉的不省人事,白衣男子从桌底掏出一把匕首,双手握住抖成筛子。
“轩少,你是鲛人定有法子恢复容貌,但我只是一届凡人……你不要怪我。”说着背对着观众,挥舞着匕首在那玄色衣裳的男子脸上比划。
忽然,一群人架着马朝着台子这边奔来。
人群传来阵阵惊呼声,沈翎拉着林之亦快步奔向一侧。
逃窜的人群拥挤,走的时候要硬生生把二人拆开,沈翎用力一撞,一只手紧紧搂住林之亦的腰身,牵扯中方才刚刚包好的伤口此刻又皲裂了,丝丝鲜血从丝巾里渗出来。
沈翎快速的瞥了一眼,随即松开搂住她腰身的手,而是改为用手腕用力将她勾住,不让自己渗血的手碰到她。
林之亦察觉异样,也朝那受伤的手看去,嘴唇蠕动,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任由着他将自己带出去。
很快一群官兵就把戏台子围了起来。
那布衣老者从后台走出来,佝偻着身子,冲着来人点头哈腰:“不知官爷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的官兵瞥了一眼弯着身子的老者,又看了一眼在台上站着的一黑一白的男子,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喝到:“砸了这戏台子。”
鞭子打在了老者的双脚旁,老者惊慌失措的后退两步,随即迅速跪下,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声音颤抖:“官爷,我们就靠这个吃饭,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那为首的官兵朝那老者的头部踢了一脚,嘲讽道:“就你们这个破玩意能挣多少钱。”
说完,抬起手挥了挥,身后的官兵得令,冲上戏台子,把上面的东西全都丢下台子。
“简直欺人太甚。”沈翎看着那人,握紧拳头。
沈翎身子正要上前,被林之亦一把拉住:“他们是官府的人,李衡也在幽洲,待在这里别去。”
沈翎猛然回过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林之亦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借着轻功,飞到了戏台子上面。
“你们这些骑高马的欺负手无寸铁的老者算什么回事。”林之亦双手背在身后,扬起头同那为首的人喝到。
“就是啊……”
“这不是欺负老百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