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感觉天打五雷轰!
就在老鸨出了房间后,我慢慢跟了出去,就在要过房门口时就听见有两人在悄悄说着什么。
我寻声找去,是一身穿淡黄色长裙,腰间系着红色丝线的姑娘在放小了声音与人讨论着那女尸生前的事情。
听到八卦,我又瞬间活了过来!
“秦箐,会不会是被她的旧客所害……?”她停了会,片刻后又道,“不对……除了我们二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这几天不接客,天天夜里与佞忱私会……”
哟——这么劲爆的吗!
另一个女声道徐徐道来:“会不会是,”
我偷偷一步一步横着移过去。
“那日白天他们说要玩个大尺度的那次?”她羞红了脸,吞吞吐吐道,“那日突然让我们两一个守门,一个去看着妈妈的动静。过后我还听秦箐姐姐说……”
见她又半天红着脸不说话,我急了。
说了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说……他们没关窗,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看光了身子。我怀疑是那人……”
没等她说完,我的嘴已经止不住了:“啊?!”
我杀的?!
她们停下了。
“……”
我在心里原地死亡了。
最后,我是在她们谴责的目光下慢慢机械地同手同脚离开现场的。
回去后,我魂不守舍,惦记着那口大瓜。
直到第二傍晚,来了些人将麻木的我穿装打扮好,被人推着去了另一个房间门口后我才被眼前即将到来的压力袭击而醒。
我破罐子破摔,将门猛地打开。
房内,桌前坐着一人。
一眼就可看见他身着墨绿色的服装,手中拿着茶杯正欲喝下。
他的皮肤白皙,脸部的轮廓明显,剑眉星目。
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的很像那个疑似是乞丐的男性人类。
“好久不见。”他道。
原来是本尊啊。
啊?
他说过的两句话也瞬间闪过,让我抓到了关键词——“‘……弄回府……’‘……在府里……’”
我像是被冰冻在原地,久久不动。
许桉撑了个懒腰,又变出那把浅绿色的扇子打开来。
“抱歉让你失望咯,我不是乞丐,是个闲散王爷。”
好欠啊。
我暗想着。
他打了个哈欠,继续道:“你可真让我好等。”
我走去坐下,直接道:“这里死人了。”
许桉缓缓抬眸看向我,轻叹:“哦?”
“死的是我隔壁房的秦箐。是早上被人发现的。她的身上的刀伤无数,脸上的皮肉被人一片一片割了下去。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皮,惨不忍睹。”说着,我左手微微握紧,企图消下心中的恐惧。
“在我偷听……额,那个时候,我假装去看人抬她的尸体,才见因为她腹部正中央被插进的那个匕首直刺过她的肚子,插进了她身后的地板上,导致那几个壮汉猛抬起她的时候那把匕首没有跟着尸体一起被抬起,而是穿过尸体依旧直立在原地插着!”
说到这,我只感觉身后一阵发凉。
我还想再加说些什么。
他却忽然打断了我,道:“这件事你不要管。”随后又叹了口气,“明天我会将你赎出去,到时你先去我府中住几日避避风头。”
“避风头?”
他嗯了一声:“佞忱疑似杀了人。”他顿了顿,“你现在知道他吗?”
见我点头后,他才继续道:“说来也奇。这官还是他的妻子报上的。”
“据他妻子所说,是在夜里迷迷糊糊中见有人点燃了房间内的蜡烛,等她定眼一看后才发现那人并不是他人,正是她的丈夫。而佞忱身上又沾满了血。晚归,沾血,后又有目击者证明那天他正好从青楼出现过。”
许桉哼了一声:“于是她觉得奇怪又害怕,就去报了官。”他“啪。”地一下打开扇子,“又巧又奇。”
我趴在桌上:“那避风头是?”
他笑了笑:“还能是因为什么?含恨而死,死不瞑目。这世上因这种事而出现的怨鬼还少吗?”
“如若她真的成了,那以她作为怨鬼的头脑,或许是会想将其都杀害?因爱生恨将其杀害的情人,将她骗去青楼的老鸨,虚情假意的姐姐妹妹,她生前接待过的客人……这些人,你觉得她会杀谁,不会杀谁?”
我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
“这个要看她自己。或许只是吓吓不杀人,或许是都将其杀害。”
许桉又将早已放下的杯子拿起:“是。她死于青楼内,所以在她杀害人前将你带走,我再护着你便可无事。”
听到这我不忍打趣笑道:“闲散王爷?”
“嗯哼。当今圣上亲封的闲散二字。”
“?”
我觉得你们一家都有问题。
又是一次沉默,我看向窗外的圆月。
“说完了吗?”
他疑惑着点点头。
即后,我带着他探究的目光走向床旁,转身面向他后,眼一闭心一横躺了下去:“来吧,该我工作了。”
他沉默了几秒:“你确定?”
我闻言看向他有些奇怪:“不就一起睡个觉吗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老鸨还特意嘱咐我今夜只用服务让你睡的开心。”
“……”
接着,他吹了蜡烛,跟着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