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莫名的快感。
“好。”他对着他的臣子笑,“朕尊重爱卿的请愿,以成先帝遗愿,朝中怎么能缺段学士之类的大贤呢?”
段浔垂下满头的乌纱和梨发。
“谢主隆恩。”
散朝后,咨阅仍从芳林门上出宫,门上那位花鸟使正在逗她的狗,见到她,她起身行礼。
她跨过门槛,驻足免她的礼,侧眸看向她,“唐司长是如何说服段学士留下来的?”
唐颂起身抬眸,平视她道:“那么请问,顺永四十年,御史台有官员通过奉膳局向先帝递送夹片,弹劾太子秦舒审查上官瑾军粮案时用刑酷烈一事,殿下可知内情?”
笑意从咨阅的眼中溢出,她笑而不答。
唐颂似笑非笑,“殿下,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么?”
两双笑眼相视,她们从对方眼底探究到了各自的幽微之处。
每个人都有秘密,秘密得以使人联结,维系信任。
“我的那间笔墨作坊马上要开张了,届时请唐司长光临,赏脸捧个场。”咨阅笑着邀请。
“不敢,殿下客气。”唐颂笑答:“臣一定前往。”
驾马向前行,席浅潾在她身后轻声吁嗟,“唐颂此人,鹰扬之志,鹰犬之才,可信,但也不可不防。”
咨阅喝了声马,昂首提唇,“讲利益,好过讲信任。”
席浅潾附和一笑,“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