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方知也几步走进去,将饭菜放下,一把接过了林菀手中的输液瓶,把林菀抱了起来。
根本没给林菀拒绝的机会。
这是在林菀清醒的状态下,他们第一次靠这么近,林菀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松木香,只是烟草味似乎更浓了,还有一股血腥味。
幸而,病房里有厕所,不然以方知也现在的体力,还真撑不到把林菀抱进厕所。
但里面挂输液瓶的挂钩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方知也站在外面,手伸进卫生间帮林菀举输液瓶。
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没有其他办法了。
老太太对两个人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难道是自己在这,影响他们发挥了?!哪有这么客气的夫妻。
王柠知道方知也的公司集体团建,想约方知也出去玩,但是联系不到他,公司和公寓都找不到他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于是就打电话问许星泽,“喂,许星泽,知也哥呢?”
“哎呦,我的柠小姐哎,整天知也哥,知也哥的,你好歹叫我一声哥啊。怎么说我们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许星泽此刻正躺在沙滩边的躺椅上悠闲地喝着饮料。
王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好好,许星泽哥,成么。”
“妹妹,我也不知道啊,他没跟我们一起。”
“嘟,嘟,嘟……”
“嘿,这大小姐脾气,跟那玩意儿一个样,咋就没在一起呢。”
许星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小声嘀咕着。
“谁啊,泽哥哥。”许星泽旁边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娇声问道。
她是许星泽昨天在酒吧玩儿的时候认识的。
许星泽心不在焉地回道:“没谁,走,哥带你冲浪去。”
晚上,许星泽回到酒店,给方知也打电话,“喂,兄弟,干嘛呢?”
方知也刚把林婉安置好,拿着手机往外走,“没干嘛,有事说。”
“你小子,上哪躲清闲去了。不会是把妹去了吧。”
“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啊。我在常萤镇呢。”
“呦呵,多新鲜,哎,不是,那不是你上次去的地方么?我就说你小子回来之后心事重重的,肯定是看上什么人了。”
“从实交代。到哪一步了?”
方知也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没事挂了。”
“好好好,兄弟大了,去吧去吧,铁树好不容易开花,别让人姑娘等急了。”
“你有完没完!”
“咋还急了呢,我跟你讲啊,兄弟身经百战,可还是有很多经验可以传授给你的。”许星泽越说越兴奋。“你求……”
“张洋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哪儿鬼混着呢吧。”
“别,别!兄弟,那丫头我可惹不起。”
可怜的许星泽再次被挂断了电话,
“嘿,”许星泽看着自己的手机,默默的把话说完,“你丫的方知也,现在你就是求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了!”
晚上,小六终于来了电话。
“老板,人我们暂时没有找到,但我们在常萤镇东边的高速口发现了可疑的事,昨天晚上常安高速上一辆安城的车往返常萤镇两次,但出示的身份证明都是假的。
我们找到那辆车的车主时,车主人完全不知情,但车确实是丢了一晚上。初步判断他们现在应该到了安城。”
方知也沉思片刻,总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安城。而且从朱厚德之前对他的称呼来看,他查到了方知也的底细,事情一定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
“安城和南城之间有一条废弃的高速公路吗,当年官商勾结,不仅选了最远的路线,且工程做得极差,刚交付使用一周就出了不少事故,但据我所知,不是完全不能走。”
“明白了老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把排查重点放在医院上,他的伤,也该受不住了。”
“明白,老板。”
随后,他吩咐手下的人,以南城为重心,在各个医院、药店、宾馆、车站,都安排眼线,坐等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