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说,要调查的对象就很明显。今年回京的官员不多,只要稍加打探出事情原来版本,同时派人去泉州调查,两边一比对,便可知道事情真伪。
“但是那样从泉州一来一回,我是怕你派出的人还没回到,公主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凌挽馥点出了闫楚禛的困扰。自世子进京,一方面晋王便发动朝中多个臣子紧锣密鼓地游说逼迫崇光帝点头答应,另一方面,源源不断的昂贵礼物打着送给未来世子夫人的名义被送进宫中。软硬兼施之下,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崇光帝是难以继续拒绝这门亲事的。
“所以,我并不准备派人去查。”闫楚禛的最终目的是毁掉婚事,邹平的喜好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说,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让朝廷知道并且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就可以了。与其花时间去核查,不如直接将事情摆在他们的面前不是更加直观。说罢,闫楚禛凑近凌挽馥耳边,低声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确定要这样吗?不会有损你君子人格吗?”凌挽馥脸上露出了难言之色,她自问白日里想的法子已经够损人了,怎么感觉闫楚禛的有过之而无及。
“不会,君子好财,取之有道,用之有道。我本就是一届政客,一个臣子。商人求财,我设谋,本就是不违背身份的事情。我不过是做了符合我身份的事情,还不至于伤天害理,怎么就有损人格?至于中途小细节,大可不必过分纠结。”
这一番头头道道,说得光明正大,让凌挽馥听得头晕,只是为闫楚禛的下属感到可怜,在闫尚书眼皮底下斗心计,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