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轮到她做恶人了。那她便要一条路走到黑,走到死,只为了保护她这脆弱可怜的壳不再被敲得裂开。
可是,她一个人果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现在也一样,为了找到司月迪,理智的她必须接受。
双肩不住颤动,楚眠大吼道:“随便你吧!要帮就来啊!你爱怎样怎样吧,烦死人了!”
少女的叫喊穿透浓荫,和狂风一道摇动枝叶间细碎的空隙。
水鸟被惊醒,叽呀一声划过混沌的夜空,整片密林仿佛只听得到他们细微的呼吸声,和胸脯中张牙舞爪的异动。
楚眠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不到一会,她又转过头来悄悄观察歧兰的神色。
歧兰心平气和,朝她走近几步,循循善诱地道:
“楚眠,别这样心软。我能找到你,也是因为我藏了你的一根头发。”
“……”楚眠猛地转回去,好半天才道,“才不是,我是怕你生气,又不帮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