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肢,柔软纤细不盈一握。
她像得到了鼓励,彻底释放内心的渴望,饱满炽热的唇划过他滚动的喉结,留下她的印记,又渐渐向上,触到他薄薄的嘴唇,舌尖如灵蛇般探身钻入,濡湿滑腻甜香醉人。
谢鲲呼吸紊乱,狠狠将她揉向自己的胸膛,热烈又震颤地回应她的吻,如同要将她一口一口吞入腹中,让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如果说先前谢鲲只是怀疑她便是前世那个若有似无的人,那这个熟悉而热烈的吻便让他确认无疑。
脑中忽地闪过一个炸雷,猛然将他惊醒。
谢鲲凭着毅力抑制住身体的渴望,用力将她剥开,双手掐住她瘦削的肩膀,冷厉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全然听不见,毫不理睬眼前男人说了什么,复又倾身过来。
他无法,只得将她劈晕。
将她安置在床上后,谢鲲稍稍整理衣饰,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几次。这才叫来润木,吩咐他去煎一副解药来。
润木先是不解,急得直抠脑袋,折腾许久才弄明白究竟,赶忙着去找太医抓药煎药,好在动作麻利,不到一个时辰便将解药端了来。
谢鲲守着给她喂下,天已经擦黑,又叫来孙嬷嬷为她换上寝衣。
她睡在床上,谢鲲便半卧在罗汉床上,不知不觉夜已深,屋外响起更声。
谢鲲听得一阵窸窣之声,睁眼便见她将被子掀开,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如同熟睡的幼猫乖巧可爱,全然不似先前模样。
春夜晚风,依旧有些凉意。
他小心上前,将被子撩起盖在她身上。
她仍在熟睡之中,却像是有感知一般,冲他微微一笑,轻轻呢喃:哥哥...哥哥...
这一夜,谢鲲睡得并不安稳。
天边方泛起鱼肚白,他便起身出去。
青黛迷迷糊糊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又觉脑袋昏沉,肌肉酸胀。辗转片刻,终于睁开眼,她身上搭着凌云锦被,玉白的床帐被墨玉钩子拢在床帘两边,这是一张黄花梨雕夔龙架子床,她只觉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待坐起身整顿神思,环顾屋内才反应过来,这正是谢鲲的卧室。
昨日孙绍所为,以及后来谢鲲救她,甚至还有她纠缠着谢鲲,桩桩件件跃然眼前,她在宜芙馆待了三年,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甚至昨晚有些情形,也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思及某些画面,依旧让她有几分尴尬。
青黛正手忙脚乱四下翻找外衣,便听得谢鲲的声音,“醒了?”
她身子一僵,微微垂下头,缓缓舒口气,再慢慢转过身,抬眼看他。
谢鲲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那双眼却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青黛垂眸,扑跪在地,“奴冒犯王爷,请王爷治罪!”
她诚惶诚恐,心有怯意。
谢鲲自然没有惩治她,而是问了昨日孙绍一事的前因后果,后又说起别的闲话来,随口问起青黛去宜芙馆之前的情形,青黛挨个道来,同他从别处探来的消息并无出入。又淡淡道:“姑娘是风息谷之人,远离家乡多年,可想回去瞧瞧?”
青黛淡笑:“奴六岁便离了谷,同哥哥寄居长安,长安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奴十分喜欢,早已将长安视为家乡,谷内亦无亲眷,所以未曾想过回去。”
“听裴吉安说起,姑娘的兄长乃当年名噪一时的兰台草莽宋祁,只是天妒英才,当真可惜。”
谢鲲双眼凝视着青黛,她的表情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哥哥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最疼爱奴,哥哥一直都希望奴好好活下去,可他...”她哭得伤感。
谢鲲见她哭过许多次,可唯独这次,是他未曾见过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