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眼睫,刺到她生出说不出的痒意。
他忽然动了薄唇轻问:“喝红酒吗?”
江唯一的眼睛立马睁开:“红酒!?”
时闻:“嗯。”
酒后乱性这个词在任何人的眼里都不陌生,足以见得跟酒沾边的东西,那肯定就是好到不行的东西。
江唯一:“要!”
时闻松开她走出房间,江唯一被丢在时闻的床上,没来得及打量这个小房间,她麻溜起身从挎包里找出了个方形塑料包装。
把它藏在枕头下,她躲进被窝里,一动不敢动地再次期待。
手机在被窝里亮着荧光,蒋诗诗的消息在微信给她发来:【你们到江宁了?】
江唯一:【嗯。】
之前她就有和蒋诗诗在车上聊过,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和时闻在她们家闹得不太愉快,随后又私奔一般去了江宁的人。
蒋诗诗随即又问:【他带你回家了?】
江唯一继续:【嗯。】
蒋诗诗发了个摩拳擦掌的表情包:【那现在能开直播了吗?】
江唯一:“……”
【你能稍微收敛着点吗?】她提醒。
【我想看直播,就等着直播!】蒋诗诗毫不在乎地坦诚内心。
卧室的门外,时闻的脚步声逐渐传来,江唯一迫不及待给她发了再见两个字过去,转眼摁灭屏幕,像死尸一样躺倒在床头。
手藏在隐秘的地方,自以为很安全地做着小动作,惴惴不安摸到枕头底下,忽然间,又生出了一种打道回府的想法。
江唯一的手摸到了塑料壳子,她思忖着是不是藏深点,今晚干脆都别发现算了。
谁知道,下一刻她的被窝被掀开,时闻的手里除了红酒,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两个塑料杯。
“塑料杯?”江唯一有些失控地问道。
“嗯,”时闻淡淡笑,带了些揶揄,“看不起塑料?”
“倒也不是,”江唯一不动声色将塑料壳藏得更深,嗫嚅着说,“就是你,把我唯一一点的少女心,都给破坏完了。”
“那怎么办?也没办法了,下回补回来,”时闻拉过一方小茶几,把红酒倒杯子里,和她轻轻碰杯,“喝几口,就睡吧。”
喝完酒不过片刻,江唯一抿完口红酒的脸泛起红晕,有些晕乎乎,看着眼前的人说:“时…时闻,你知道我枕头下…”
时闻:“……”
他看过去,喝了口酒的人,不由分说倒床,抱住了枕头,看似恋恋不舍的模样。
她的手机屏幕亮着光,时闻挑挑眉头,握住醉鬼的手指头解锁,一低眼,看到了微信里蒋诗诗发来的消息:【可以开始了吗?摩拳擦掌.jpg】
“……”
江唯一正在狂亲枕头,时闻没犹豫打开相机,拍了段她的小视频发过去。
“不对,”蒋诗诗的语音紧跟着传来,“你男朋友怎么成枕头了?”
时闻面无表情回:“可能她,原本就是喜欢枕头吧。”
关掉手机后,时闻从枕头下拿出了江唯一偷偷藏起的塑料壳,眉毛都没挑下,径直毫不留情地,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
第二天醒来,江唯一脑袋里宿醉的感知一直都在,她晕乎乎跑到隔壁敲门,像只丧失记忆的木偶熊。
“咚!咚!咚——”
门被打开,时闻穿着墨色的衬衫,指节修长挨在第二颗衬衫扣子上,精致的眉眼低望她,整个人透出点儿不可言说的冷冽。
江唯一嗫嚅了下,莫名很心虚:“我是不是,昨晚做错了什么?”
“没,”时闻揽住她,单手扣完所有扣子,走向玄关,“去吃早餐,宝宝。”
“……”
江唯一没头没脑地跟着他到早餐店,看到他要了豆浆和油条,将后者剪成小截,耐心仔细放她豆浆里泡着,“多吃点,宝宝。”
江唯一憋不住了,抬眼心虚问:“我是不是真干了什么坏事?”
“没,”时闻照样是淡不可闻说,“你抱着我,喊了好多声的宝宝,喊到我受不了,就跑到隔壁房间睡去了。”
江唯一:“之后呢?”
“还有之后?”时闻挑眉看她,“要我把你黏糊不行的话再复述一遍吗?”
说完他拉长了拍子,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又颇有意犹未尽的味道说:“你喊我,老——”
“闭嘴!”
江唯一立马抄起筷子,把他妄图混淆事实的话堵住。
之后,她给蒋诗诗发消息求助:“后续呢,有吗?”
“噢,”蒋诗诗意味深长说,“你老公挺好的,别给人家整套路了。”
“?”
吃过早餐后启程回江北,江唯一被时闻生拉硬拽去射击馆,她也不知道他拉她来这是为了什么。
不过时闻都在认真投神,她举了把格.洛.克,也就当玩玩了。
时闻眼戴护目镜,手持军用步.枪,瞄准靶心时的目光平稳,几乎不移分毫。
“砰~”
枪响过后,旁边有小女生挽住男朋友的手高呼:“十环!看人家,是十环,好帅!”
江唯一默默去挽住他的手:“老公,老帅。”
时闻无言地盯了她几秒,在两人去到休息室喝咖啡时,他终于漫不经心问起:“怎么改称呼了?”
江唯一认真说:“在外面,是老公,回了家,就是男朋友。”
他没忍住笑:“分得挺清楚。”
她立刻义正辞严:“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