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奇怪啊,我们中央宪兵没有这么个人啊?然后我仔细一查,你猜怎么着,
居然是个地下街的臭老鼠假扮的中央宪兵!不得了,不得了,什么时候地下街人都能装成宪兵,骗过调查兵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妙,“你想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我想说的事只有一件,”凯尼依旧在笑,但是脖子上的匕首越滑越慢,同时压得越来越用力,“臭老鼠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快点老实交代吧你这个搞女人的变.态,你到底是调查兵团的人,你们调查兵团在贼喊捉贼;还是屯驻兵团的那个死老头子终于安耐不住,派你潜入我们;又或者是我们亲爱的总统达里斯阁下的私兵?
快说啊,不然我就只能把你带回地牢里,用过火的刀剥掉你这身漂亮的皮了。”
我串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埃尔文一直认为我是中央宪兵,并且之后还试图根据这条“线索”调查我;然后一调查就引起了真正的中央宪兵的注意,接着中央宪兵在怀疑我是不是别的军□□来的尖兵——
我靠。我靠。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埃尔文,你何止是个人才,你简直就他妈是个天才,不光是吃瓜群众,现在就连正主都被你带偏了!
事到临头,我还是准备再垂死挣扎一下。“就不能体谅一下乡下人仰慕伟大的军人,并且日益加以模仿的心情吗?”我叹了口气,手抚上他钳制着我的胳膊,“又或者,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兵团,是不是也该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轻易被一个乡下人耍地团团转?”
然后我一拳打在了凯尼的脸上。
我的目的只是脱身,不是把他的脑袋打爆,于是我故意卸了力道。可是就在我的拳头招呼在他脸上的一刹那,我听见我的肩胛骨清脆的响声。
这个人竟然在我出拳的瞬间发力,捏断了我的骨头!
我像条鱼一样滑出他的手,飞快退到了他的对面,一边的胳膊软绵绵垂下来。凯尼甩了甩头,眯起眼睛看着我,他的半边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够劲。”他嘿嘿笑了一声。
虽然卸了力道,但是那一拳我也是用了力的,他现在肯定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我活动了一下肩膀,时隔多久再次开始了再生祝福。
我先发制人,朝凯尼冲过去。
凯尼比我要高。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一般选择击打对方的肚腹,在对方反射性弯腰时,攻击头部、脖子等致命处。因此,我一脚冲着凯尼的肚子踹过去。
凯尼一矮身,防住了我。见他矮身,我立马直起腰,化拳为掌冲着他的脖子砍了下去。
但是凯尼架住了我的手。
我的瞳孔微微缩小了一点。只这一下,我就能断定,这个人比利威尔要厉害。
在第一次直面利威尔的力量时,我着实惊了。曾有一度我十分怀疑他的祖上是否是恶魔混血,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祖上是个什么,我也只能将他归为基因变异。常理说基因变异这种千载难逢的东西,不会烂大街一样经常出现,可是眼前的凯尼显然打破了这一常识。
凯尼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前一扯,然后另一只手握着他那把尖利的匕首,往我脖子上抹。
我想挣扎,可是凯尼抓我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我竟然挣脱不开;我想用脚踢他,可是权衡之后我竟然发现,我的速度赶不及在我的大动脉被割断之前,让我脱离他!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面临这样的状况。
可是这是险境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凯尼的刀尖要戳进我的皮肤的瞬间,我的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了刀刃,让它动弹不得。然后,我被抓住的手猛地挣脱开,同时一脚蹬到了凯尼的胸前。
凯尼被我整个踹地倒飞出去,一下子砸在吧台上,酒瓶子叽里咕噜滚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我随手把匕首扔到地上。匕首落地的同时,手上的伤口复原如初。
我能感觉到属于恶魔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说不上是滚烫或者是冰冷,但是这感觉绝不令人难以忍受,反而像是脱下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破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样畅快。
我对我的恶魔的力量并不厌恶,不过也谈不上喜欢。但是在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这属于我的身体的一部分,在经过时隔数月的刻意压制后,再次释放,感觉是如此令人心生愉悦。
无数和我契约过的恶魔在我耳边窃窃私语,说着人类或能听懂或听不懂的话,这些小鬼作祟一样的声音让我徒生恍若隔世之感,甚至凭生亲切。
我把手伸到背后,用外套做遮掩,唰一下抽出一把八卦刀。
我当然没有提前背着一把刀来喝酒,这是我通过一个有空间能力的恶魔来存放的,就像次元口袋一样好用。我把刀甩了甩,看着凯尼喘着气用手撑着自己爬起来。
“嘿,你是什么怪物?”他终于不笑了,抹了一下口鼻里流出来的血,面无表情地问我。
但是我笑起来。“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哼笑着说,“不过现在问出来也没意义了,小怪物遇见了大怪物,你猜谁能活下来?”
我想杀了凯尼。就像我干过千百次的事情一样,顺手无比,用手上的八卦刀把他的头砍下来。
他无疑是个中央宪兵,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可能还是个官。之前埃尔文说过,中央宪兵是王政直属,专门处理各种脏活。被一个这样的人盯上,如果不杀了他断掉线索,我之后的日子就别想安生,这可比和兰古商会杠上要难办多了。
我的脚在地上点了点,然后一个附身就朝凯尼掠过去。
不愧是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