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这里站着?”
昭云泽愣愣地点了点头,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
“那你继续站着吧。”景逍遥躺回榻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撑起半边脑袋,探寻的目光落在眼前如雨后新柳般快速抽条的小公子身上。
昭云泽也在偷偷打量,一向盛气凌人的男人被散落的长发收敛些许,平添几分温柔,唯有眉宇间的霸气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景逍遥道:“本王听说你至今仍未被女帝召幸,可是真的?”
昭云泽一阵脸红,也有些哀伤:“是真的……”
“废物!”景逍遥毫不掩饰轻蔑,“你忘了送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两年时间竟然连一个承宠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你准备至死是少年?”
昭云泽尴尬:“陛下从来不让我侍寝,我能有什么办法……”
景逍遥冷冷发笑:“办法多了去了,她不召幸你,你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空长了一副好皮囊,竟是个榆木脑袋!”
昭云泽委屈地咬住下唇,眼泪几乎流出,胸中愤懑弥漫成海,发出绝望的怒吼:
“既然送了我去,为什么还不安分,背地里还参与谋逆,陛下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就算我再怎么做她都会对我心怀芥蒂!这次圣驾南巡就是为了肃清余孽,我们都逃不掉!”
景逍遥稍感讶异,不由将他重新打量,笑容变得惆怅:“现在不用担心了,你父王一死所有的罪孽都会随他一同埋葬,无从查起。”
昭云泽一愣,细思极恐:“父王他,他的死……”
景逍遥道:“他的死是为了更多的人能活着,包括你,你的母妃和弟弟们。”
昭云泽脊背发凉:“是你杀了他吗……”
景逍遥不以为意:“是谁杀的重要么,反正他已经死了,重要的是活着的人,不过像你这么没用活着也跟死了一样。”
昭云泽拼命捂住嘴巴,胃里一阵翻滚,原来心痛到窒息是连身体上也会不舒服,恶心,呕吐,天旋地转……
景逍遥微微皱眉:“你若是敢吐在本王的床榻边,你现在就可以去见你父王了!”
昭云泽连忙扯出丝帕堵在嘴边,又是一阵干呕,终于将异样的触感压了回去。
景逍遥似笑非笑看着他:“本王没有你父王母妃那样的好性子,你再不能讨得女帝欢心,就只能把你弟弟送去了,你说玉陵和纯风,她会更喜欢哪一个呢?”
昭云泽花容失色:“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我不准你这么做!”
景逍遥笑:“你不准?你凭什么呢?”
昭云泽扑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王叔,求你不要动他们,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去讨好陛下……”
“很好!你记住了,你生养于楚王氏,便该以己身回报万民的供养。”景逍遥抬起他的下巴审视一番,略有些遗憾,
“如果你父王当初肯狠下心把你交给本王教养,也不至于给你养成这副娇柔脆弱的模样。”
“南姬。”他轻声一唤,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昭云泽瞪大了眼睛,看到床榻边多了一个姿容妖冶的女人,如蜜糖般黏腻的声音叫了一声主人。
景逍遥道:“你先简单教他一些取悦人的手段。”
名叫南姬的黑衣女子掩唇一笑,如丝媚眼落在昭云泽身上:“哎呀~我们的小世子原来长得这般可爱~”
景逍遥眉峰微挑:“不准碰他的身子,他要为女帝保持纯洁无瑕。”
南姬悻悻收回伸出的手:“主人太难为人了,又不能碰他,还要教会他……”
景逍遥冷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别在本王身边做暗卫了。”
南姬幽怨地瞟了他一眼,为难地伸出两根手指,掂起昭云泽的袖子:“好吧,可爱的小世子,随我来~”
……
昭云泽大脑一片空白,像只木偶一样被牵到汤浴池,在她柔情似蜜的注视下红了脸,眼前女子前凸后翘,媚态百生,仿佛能穿过层层衣衫将他看光。
“南姬?南姬姐姐……我们现在做什么……”
“泡鸳鸯浴。”南姬抛出一个媚眼,拎着他一起扑入池中。
昭云泽扑腾几下溅起一池水花,双手交叉护在身前,惊恐地看着她,惹来女子一阵银铃般的笑:
“世子放心,主人说了不能碰你,我可不敢违背~”
昭云泽见她笑吟吟游向另一侧,靠着墙壁舒展开四肢,竟然真的开始泡汤浴了,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静静在水中泡着,疲倦席卷而来,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任由身体漂浮在水中。
“世子可解乏了?”不知过去多久,一个轻柔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妩媚的女子已近在眼前。
昭云泽惭愧地点了点头,南姬一双秋水般的眼眸落在他羞红的脸上,发出一声娇笑,终于还是没忍住,上手抓着他的头顶揉了揉,露出一丝窃喜:
“反正现在主人也看不到,我就偷偷摸一下~”
昭云泽脸上更红:“南姬姐姐,你是不是应该教我,教我……”他结结巴巴,实在没办法将那句话说出口。
南姬点了点头,却问:“主人说的那个人,你……喜欢她吗?”
昭云泽一愣,好像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是送给她的礼物,需要关心的只是她喜不喜欢。可是他喜欢她吗,他在胸中回荡一圈,答案呼之欲出: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第一次见就喜欢了……
当未满十四岁的他独自一人离开故乡,踏入陌生的北方,一路上耳边充斥着陌生又粗犷的嗓音,巍峨高耸的宫墙像是能插入云端,把蔚蓝天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