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的人都是成群结队。工作人员率先注意到了翻滚下雪坡的陈東南和宋栗。
陈東南将宋栗紧紧抱在怀中,直到陈東南的背撞到枯树干才停下,他起身用尽全力将宋栗扶起来,枯树上的雪散落下来落到他们身上。
“怎么样?没事吧。”陈東南急切她的状况。
宋栗不说话沉默许久。
“宋栗,别吓我。”这是他第一次慌张,害怕。
宋栗低眼下意识捏住自己的衣服,不禁撅起嘴委屈感达到巅峰,用力抿嘴,鼻子发酸,喉间一哽,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已经压不住了。
随着哽咽的动作,眼泪也顺势掉出来,哭出声,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要死、要死在这里了…..”
陈東南埋下头将她抱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我在,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工作人员赶来并带来了医护人员给他们检查。
医护人员边打开药箱边询问他们两人:“你们有那里不舒服吗?”
紧紧握着宋栗双手的陈東南嗓音压的很低,在她耳畔环绕,就是这个声音却给足了她安全感:“我在呢。”温热到骨子里。
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在。
却让她十分安心。
也许是因为这句我在,也许是因为说我在的是陈東南,哽咽流泪的宋栗才渐渐恢复平静。
陈東南眼底冒出了些倦意,但这个没有让宋栗看见,像是故意为之,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紧紧抱住了她,这个突然来的拥抱让宋栗一怔,她的侧脸贴近他的耳朵,锁骨与他滚动的喉结贴在一起,像是她的锁骨吻上了他的喉结。
虽只是一个拥抱,但他的怀抱却异常温暖,让人安心。
这个拥抱来的太快,她不知道把双手放在哪里,悬在半空许久后,才笨笨的将双条纤细的手臂像个绳子一样围住他的背,很轻很轻。
忽然她感觉陈東南松开了手,像是瘫在了自己身上。
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她试探性地说道:“陈東南?”
隔了两秒对方没回应,她有说道:“陈東南?陈東南你怎么了?”
以为陈東南昏了过去自己吓自己。
脸上明显多了害怕与不知所措:“….你别吓我啊,医生你快看看他。”向旁边人求助。
医护人员像是看破不说破,脸上惟妙惟肖。
陈東南使上力气,稍稍用了下力不让她瞎想。
他眯着眼睛,松松垮垮的靠在她身上,散漫慵懒,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句一顿地说:“别动让我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宋栗眨了眨眼,嗓音温温的:“….哦。”
说是一会儿,却靠了十几分钟,在他们说完话后工作人员以及医护人员姨母笑着离开,宋栗只觉着乖乖的,氛围怪怪的,她背着其他人所以没有看到他们笑。
直到队友们找不到他们,从工作人员哪里打听到他们在这儿才赶来,虽然陈東南偷摸给狼尾发微信让他们等会再来找他们,想与宋栗多一点独处的时间,并“珍惜”。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在狼尾想要拽住上前喊他们的卷毛时,狼尾想抓住卷毛帽子的手抓空了,只好与陈東南眼神对视——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尽管知道卷毛不会理解陈東南眼神里所表达的意思,他还是试了试。
果然,不出所料,陈東南用眼神盯了卷毛几分,卷毛停下脚,就在他以为他理解了的时候,卷毛突然迈出脚步,比原来走的更快,到接近他们时像是生怕他们等急了还换成了跑到。
“東哥!!!宋栗!!!”
“原来你们在这儿啊!害我好找!”
一个兴高采烈一个脸色低沉,一个是大晴天一个是霹雳闪电。
宋栗听到卷毛的声音后,小声说道:“….有人来了….你可以….松开了吗。”
下一秒陈東南松开,宋栗顺势放下了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在陈東南的搀扶下站起身。
与前来寻他们的队友碰头。
她面带微笑的看着队友们赶来,无意间瞥眼看到了陈東南,他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
“……”
卷毛停在他们跟前,嘴角都快扬到天上了,骄傲自夸,手拍在陈東南的肩头。
仰天长笑:“東哥,你知道吗!我,刚,才,破,记,录,了!是这里的滑雪速度记录哦!我可是第一个破的!我可真是天才!你说我现在去报名奥运会是不是能拿第一!老子真牛逼!光宗耀祖啊!”
“……”
“……”
“……”
这一瞬,宋栗突然觉得匹诺曹的鼻子他也有一个,而且还变长了。
“确实,宇宙飞船都没你快!”陈東南漫不经心地说道并把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推开.
“那是,真是光宗耀祖啊!”鼻子越来越长。
插兜的狼尾看了眼手机说:“我们该回去了,回去准备准备第二场表演排练排练,明天该录制了。”
宋栗说:“嗯。”
“走吧。”陈東南道。
三人走,还沉浸在自己的风光中的卷毛没有听见他们说话,直到他们离开后的片刻才发现身边的人走了,才屁颠屁颠跟上,边走边欣慰自己刚才的无限风光。
回去的路上,宋栗始终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终于的事,然而一路上她都在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意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