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距离远了些,许是他看错了呢。犹豫下,邹天宏坐了下来。
许如尘看着邹天宏以为他要过来,内心激动一下,又随着邹天宏的坐下又熄灭下来。
她跳得心不在焉,随时观察着台下的动向。
但那邹天睿的态度令她奇怪,没想到他和邹天臣相谈甚欢,时不时的低头饮酒,别提有多惬意了。
表演终于结束,许如尘被侍女领到后台,房间的门被关上,她悄悄站起来,耳朵贴到门边,发现外面有人把守,她只好返回去,又坐在凳子上。
过了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有人道了声“太子爷”。
许如尘欣喜的转头,就见邹天宏大步走进来,仔细盯着她的面容,问:“可是尘儿妹妹?”
许如尘猛点着头,“确实是我,太子殿下,我是被臣王爷掳过来的。还请殿下救我!”说着,许如尘就跪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三弟还说我看错了,你明明就是尘儿啊!我这就去找那邹天臣,把你给放了!”邹天宏把许如尘扶起来,痴迷的盯着她的容颜,再三保证道:“尘儿妹妹,你放心,本宫一定把你带走,毕竟一个月后你就要嫁给本宫了。”
“殿下……”许如尘激动的热泪盈眶,虽然有做戏的成分,但邹天宏能把她从邹天臣这儿救出去,她感激不尽。相较于邹天臣来说,邹天宏更好对付。
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把她掐死。
邹天臣的戾气太重了,她怕自己多待一刻,就成了一具尸体。
目送着邹天宏离开,许如尘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她刚才试探的问了邹天宏一声:“睿王爷怎么来了?”
邹天宏道:“三弟不晓得怎么了,这眼神越发的不好了,他竟然说不认识尘儿你?”
许如尘从胸口掏出那张写着“等”的纸条,恼怒的把它撕的粉碎。
她让他等什么?
等来一句不认识吗?
呵。
他怎么会救她啊,她本来就不该抱有希望。
许如尘,你怎么这么傻呢?
上次你因为他被父亲毒打的时候,他可曾站出来可怜你?
没有!
抹了抹眼泪,许如尘下定决心,一旦入了东宫,她就要过自己的人生,她从来就不甘愿做别人手中的棋子,她要做那掌棋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子时了吧,就连那过来游说她做头牌的老鸨都回去睡觉了。
她推开窗户,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看着无人的街道,眉头皱的越发深起来。
邹天宏怎么还不来接她?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就在许如尘寻思的间隙,她看见花楼门口过来了一辆马车,看那上面的标志,应该是东宫的马车。
她心中一颤,就见那邹天宏从花楼里走出来,步伐混乱,体态微醺,被太监扶着上了马车,显然是把她带走的事抛在了脑后。
许如尘急了,她急喊了声:“太子爷——”
可惜距离远了,邹天宏根本就没有听见。
反倒那跟在后面的邹天睿,朝她的方向望了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很快转换了方向。
有小厮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那道矫健的身影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许如尘白着脸,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邹天宏根本没有救她,她还是落在了邹天臣手中。
她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惊恐的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她知道,一会儿邹天臣就会过来。
果不其然,脚步声传来,有侍女唤了声“臣王爷”,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黑影走进来,看见角落里的少女,嗤笑一声:“那个邹天宏还真是小气,本王让他把搬倒许致远的证据交出来,作为交换条件,把你交给他,他竟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许致远这个名字,许如尘在父亲那里听说过,属于太子党羽,深得邹天宏器重。让邹天宏放弃自己的左膀右臂,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毕竟比起天下大业来,她小小的许如尘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