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聪明,应该留下一个后代,就去请求别人为他介绍一位妻子。”
“这个男巫有毛病啊?”宝拉反感地说。
“他就是有毛病啊!我是说,他没有心嘛!”詹姆不满地用勺子敲了敲桶的边沿,继续说,“后来,经人介绍,他认识了另一位女巫,这位女巫既美丽又聪明,如果他们能拥有一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应该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了。”
伊迪丝的眉毛皱得很深,她听不出来这故事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然后他们结婚了,经过漫长的相处,女巫爱上了这个男巫,却得不到他的爱,变得非常痛苦。”
“这个故事里面爱情的占比也太多了!”伊迪丝忍无可忍地说,“恐怖的地方呢?”
詹姆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干巴巴地辩解道:“我看到的书上就是这样写的,你们听我讲完——然后,然后女巫得知了男巫把自己的心封存起来的事情,就极力劝解他,认为他应该尝一尝情绪的美妙,感受一下和她在一起的快乐。”
“我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奥斯顿听得入迷了。
“男巫考虑了一番,认为她的话不无道理,便带着她来到地窖里,把那颗封存已久的心拿出来给她看。
没想到,那颗心脏因为离他的身体太久,都已经长毛了!把女巫吓得惊叫起来。
男巫对她说:‘不要紧,让我把心重新装回胸膛,我就可以爱你了。’
结果,等到他剖开自己的胸膛,把那颗长毛的心脏放回去以后——”
詹姆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他猛地变成了一个长毛的怪物!两三口就把女巫给拆开吃进肚子里!”
他忽然用手挡住魔杖顶尖发出的光线,用极为大声和逼真的声音模仿起怪物的咆哮声,把宝拉和奥斯顿吓得尖叫一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伊迪丝也跟着抖了一下,好在她很快镇定下来,用颤抖的声音尽力表现出对故事的不屑:“你的故事一点儿也不吓人,你只是在故意吓唬我们而已。”
“那又怎么样呢?你们都吓着了。”詹姆摇头晃脑地说,“下一个,奥斯顿来讲!”
“好吧,”奥斯顿松开宝拉,也清了清嗓子,用惧怕的语气说,“这是一个发生在我的舅舅生活中真实的故事,曾经我妈妈给我讲的时候,吓得我好几天都不敢睡觉。”
尽管大家对他的故事的真实性抱有一定的怀疑,可他们还是安静下来,听奥斯顿讲述他的舅舅——一个住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的男巫所遭遇狼人的故事。
“半夜三更,就像我们现在一样,舅舅他一个人坐在房门前喝酒,听广播。广播的声音压过了狼人的脚步声,当他察觉到的时候,那股臭烘烘的热气已经喷在脖子上了。”
宝拉倒吸了一口气,先是朝奥斯顿伸出手,马上又反应过来他正是她在害怕的根源,这才连滚带爬越过零食堆,坐在了伊迪丝和詹姆中间,紧紧搂着他们俩的胳膊不肯松。
“狼人的气息把他弄得浑身发僵,动弹不得,舅舅这才发现,原来那天是满月,”奥斯顿的神情既严肃又后怕,“他回过头,发现这个狼人正处在一种似人似狼的状态里,也就是说,他亲眼看见狼人的脸上开始长毛,牙齿开始变尖变长,手指也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詹姆晃动着自己的脑袋,那头乱糟糟的黑色头发也跟着动,他计上心头,一会儿在宝拉脖子后面吹一口气,一会儿又用手去摸伊迪丝的肩膀,把她们弄得更加紧张。
“然后,它朝男巫一步一步走近,脚下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满月的月光照耀在它可怕的利齿上,只要这样的尖齿在人的皮肤上轻轻一划,就能立刻把皮剥下来。
它饥肠辘辘地逼近他,慢慢地、慢慢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一阵同样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啪嗒、啪嗒。
伊迪丝微微动了动耳朵,抓住詹姆的手猛地收紧,宝拉已经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了,正打算嘲笑她们俩的詹姆突然也顿住了。
只有奥斯顿没有听见,依旧在渲染恐怖的气氛:“走啊……走啊……”他轻声说。
他背后的小帐篷出口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强壮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啊——”奥斯顿也吓得魂飞魄散,朝抱在一起的三人扑过来,几个孩子滚成一团,失声尖叫起来。
“饶了我吧,孩子们。”“狼人”一边无奈地说,一边开了灯,伊迪丝这才发现是哈特先生。
“你们小声一点,玛丽她已经睡着了,”他也穿着条纹状的睡衣,吃惊地盯着那些零食看,“你们在干什么——那是我明天打算做冰激凌包用的冰激凌吗?”
“我们在开睡衣派对,爸爸。”宝拉微弱的声音从最下面传来,“对不起——因为吵到你们和随便拿了冰激凌。”
“对不起!”其他三个人也异口同声地说。
“啊!睡衣派对,多有趣的回忆!”哈特先生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的帐篷,“我以前也参加过——不过别玩得太晚了,好吗?直接把恐怖故事的片段跳过吧,行不行?”
“我非常同意!”宝拉赶紧说,奥斯顿也连连点头。
“那我们玩其他的。”伊迪丝的心脏现在仍然怦怦乱跳,她只好坐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哈特先生又叮嘱了几句话,而且好心肠地给伊迪丝明天放了个假,才趿着脱鞋下楼。
“你们被狼人吓着了?”詹姆问。
“难道你没有被吓着吗?你都滚到地上去了。”伊迪丝反问。
“我是被你们三个压倒了,”詹姆不服气地说,“我可一点儿不害怕,狼人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