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距离享受过圣诞大餐还不到五个钟头,这群还在长身体的年轻人还是饿得饥肠辘辘。
于是,深夜一点,短缺的木柴和煤炭也魔法般的出现了,哈特家的厨房火炉又燃烧起来了。
哈特先生给他们一张又一张地摊煎饼,哈特夫人端着茶杯听他们围在厨房里的圆桌旁叽叽喳喳地吵闹。
厨房里的香味比晚间时刻还要浓,煎饼像车轮一样大,像羊皮纸一样薄,哈特先生在每张煎饼上抹上黄油和带着果肉的果酱,然后把它们折成两折。
成团的烟雾从烟囱里飞出去,要是真正的圣诞老人驾着雪橇车经过,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屁/股能否经得起这样的火烤。
孩子们一边讨论圣诞节的趣事,一边等着第十四张饼,嘴巴还在咀嚼着手里折叠好的煎饼,一刻不停。
“既然西里斯来了——”当他不那么混蛋的时候,伊迪丝又开始管他叫西里斯,“我们就能玩两人魁地奇了,对吧,宝拉?”
“是呀,不过,”宝拉说,“不过我们没有场地呀。”
这倒是个问题,因为这些天里她们就算简单骑个扫帚,也只能躲进树林里——后院已经容不下她们了,尤其是伊迪丝还有光轮1001这样不知不觉让人失去理智的优秀扫帚。
“看见又怎么样?”詹姆满不在乎地往嘴里塞煎饼,“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什么借口能让他们相信扫帚能飞起来呀?”宝拉问。
“就说他们自己看错了,”西里斯说,“其实他们看见的是只大鸟。”
“然后这几只大鸟还会互相投掷果子或皮球。”伊迪丝用奥斯顿那种讥讽的语气说道。
可詹姆和西里斯一点儿没意识到,还兴高采烈地击了个掌:“没错!”
女孩们的情绪变得糟糕起来,但哈特夫人在这时清了清嗓子,加入讨论。
“我想——巫师有没有一种魔法,可以让别人忽视他们?或者让自己变得隐形,这样也是种办法。”
说到隐形,伊迪丝望向詹姆,恰好看见他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
“有哇,”哈特先生把最后几张饼拿来餐桌,“霍格沃茨就有这种魔法,我是说——那么大的城堡和空地,不可能就这么让麻瓜们看见吧!”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总会有人愿意进去瞧瞧,无论是本地人还是游客。”哈特夫人笑着说。
“我知道,霍格沃茨有很严格的安全措施,只要麻瓜接近,就总会‘想起’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伊迪丝高兴地说,对魔法史如数家珍也不是什么坏事。
宝拉一听就激动起来:“爸爸,你会吗?你会这样的魔咒吗?”
哈特先生有些惭愧地摸了摸自己的秃脑袋:“哎呀,宝拉。这可不是我的强项呀,我连这种魔咒的名字也想不起来,手势更忘了!”
伊迪丝还没见过哪个大人能这样爽快的在孩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呢,可哈特先生就这样做了。
他们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她捂着嘴偷笑。
宝拉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儿把捆好的椅垫踢歪。她拥抱自己的爸爸,安慰他:“没关系,爸爸,做不好也没问题。你的强项是家务魔法,我们都知道,对不对,妈妈?”
哈特夫人笑着点点头。
等到哈特先生一脸感动地搂着她亲吻,唤她“珍珠”、“宝贝”的时候,旁边牙酸的詹姆开口了。
“让我回去问问我的父母吧,”他自豪地说,“也许他们会呢!”
就这么定下了,詹姆和西里斯礼貌地感谢了哈特一家的招待,拿着自己的布口袋和帽子蹦蹦跳跳回了波特家。
伊迪丝吃得饱饱的,肚子里也暖暖的,暖得她眼皮直打颤,好像倒在地上就能睡着。
可宝拉硬得拉着她去洗漱——宝拉这么爱护牙齿,几乎让伊迪丝以为她有个牙医亲戚似的,可她没有。
伊迪丝只好胡乱刷了刷牙,用流动的清水扑了扑脸,恢复了一些神智。
结果等她倒在床上时,瞌睡已经不翼而飞了。
“我说,宝拉,”伊迪丝突发奇想,“今天你爸爸看见詹姆的时候,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啦,”宝拉打了个呵欠,“他——他——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嘛。”
“不,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个巫师啊,他一点也不好奇圣诞老人吗?”
“嗯,妈妈告诉过他呀,”说到这里,宝拉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在我六岁的时候,他也买了一套圣诞老人的服装——在百货公司买的——然后也想要在圣诞前夜的时候,从烟囱里跳下来。”
伊迪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就卡在里面动弹不得了!那么冷的天气,冻得他口齿不清,我当时还以为家里来了个鬼呢!后来妈妈爬上屋顶,把魔杖从烟囱里给他扔下去,他才能利用魔法脱身。”
接着,宝拉露齿一笑:“如果你能注意到的话,直到今天,我家厨房里的壁炉右侧还有几块砖不是很牢固。”
她们的卧谈会又持续了几个钟头,直到宝拉实在受不了了,假装睡了过去,伊迪丝才住嘴。
她起床去给玛尔斯倒了一些猫头鹰粮,加了几条又肥又大的肉虫,把玛尔斯摇醒以后,看着它吃得精光,伊迪丝又回到被窝里睡觉。
仿佛只是刚闭眼没多久,伊迪丝就被兴奋的哈特夫人摇醒了。
“快起床,姑娘们,”她一边说,一边把宝拉也从被窝里挖起来,“这是圣诞节的清晨呀,你们该去拆礼物了!”
礼物!伊迪丝彻底清醒过来,她今年多了很多朋友,也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