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礼物,这也就代表——她将收到许多礼物!
两个姑娘来不及换衣服,披上晨衣就急急忙忙冲下楼梯,来到起居室里。
那棵全天下最漂亮的圣诞树下已经堆满了小山似的礼物盒,紫色、绿色、红色的外观和丝带让这一切都明媚极了。
哈特先生还是那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浓茶,他搭配了一块甜得发腻的司康饼,在看着她们拆礼物的时候时不时咬一小口。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宝拉的礼物堆明显比伊迪丝的多;不过到了今年,她们俩的礼物数量已经趋近一致。
伊迪丝从中拆出很多新奇的东西,比如一个外观精致的窥镜,比普通的玻璃窥镜更闪亮、明艳,伊迪丝甚至无法分辨出它现在有没有在发光——发光的话,就代表四周有危险。
她看了一眼附赠的贺卡,发现是佐伊送来的。
“啊,法国货。”哈特先生在一旁说,又哼了一声。
紧接着,她又拆开了玛莎送来的礼物——是一串水晶珊瑚的发绳,伊迪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才长到耳根的头发,不由叹了口气。
除了这些以外,伊迪丝还收到了学校朋友、叔父叔母、萨拉和罗伯特的礼物——因为她在圣诞假期的时候,让玛尔斯也送了礼物回去。
当她正在拆最后一个礼物的时候,穿着水貂皮长袍的詹姆和西里斯走了进来。
“圣诞节快乐!”詹姆喜气洋洋地喊道。
他就是许多大人们乐意见到的那种孩子,长相俊秀、身体强壮,有一种自带的促狭鬼机灵样,可偏偏成绩还好极了。
实际上,走在他身边的西里斯也是如此,他们俩就像如出一辙的双胞胎,除了长得不像以外。
他们和哈特先生打了个招呼,哈特先生就端着司康饼和茶杯回厨房了。
“让我瞧瞧,你们在拆礼物呢,”詹姆兴奋地说,“有什么好东西吗?”
“奥斯顿给了我一本《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控制》,”宝拉有点沮丧,“如果你管它也叫好东西的话。”
“我的是《变质变形理论》,”伊迪丝找出淹没在乱糟糟的礼物绉纸下的书,大声念道,“他还附赠了贺卡,让我们交换阅读。”
“他今年去打劫丽痕书店了吗?”西里斯有点吃惊,“我们也收到了不同的书!”
“啊,我的也是。”詹姆说,“不过我光从包装来看就知道是一本书,所以我没拆。我打算等到来年,在奥斯顿生日那天送给他。”
几人哧哧笑起来,刚刚还在嫌弃礼物的宝拉这时说着:“别这样,其实书也挺好的……”
伊迪丝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准备拆开最后一份礼物。
这时,西里斯探头拿走了礼物盒上的贺卡,一打开贺卡,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怪声怪调的唱歌声,就像一个人被两个游走球砸中了脚背,却还在坚持唱歌一样。
“喂!还给我!”伊迪丝腾地脸红了,因为她认出这是维特尼斯的声音,她猛地站起,把贺卡夺了回来。
“啊,这就是那个莫斯科人的贺卡吧,”西里斯说,“他唱的是俄语吗?我说,可真够难听的。”
“这是他们那的特色,”伊迪丝有些底气不足,“就该这么唱。”
“他们的特色就是唱难听的歌!”詹姆也嚷嚷起来,“那他们的圣诞节可不好过。”
伊迪丝的脸沉了下来,在她发脾气之前,他们又被宝拉的礼物吸引了目光——一大罐自制的腌黄瓜和酸菜,宝拉拧开瓶盖,一股酸酸的味道扑鼻而来。
“给我一个!”詹姆说。
宝拉给他们分了两根胖胖的腌黄瓜,又给了伊迪丝一根。
伊迪丝的脾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好阴沉着脸咀嚼自己的腌黄瓜,又酸又脆,还有一股苹果醋的香味。
慢慢的,她紧皱的眉头展开了。
趁着好心情,她拆开了维特尼斯的礼物,里面装着一个崭新的可拆卸的飞天扫帚防盗嗡鸣器,贺卡里还写着是给小珍妮的。
哦,不。伊迪丝忘记把小珍妮的事情告诉他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她可以用在光轮1001上。
这时,西里斯又凑近来打量着这个礼物,像是挑不出什么刺似的,他有些生闷气。
“你还在和莫斯科人通信?”西里斯说,他一直管维特尼斯叫莫斯科人,“你们俩距离能有几万英里,写信有什么用?”
“就是距离这么远才通信啊,”伊迪丝有些莫名,“如果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为什么还要给他寄信?”
“对啊,”宝拉也说,“而且我们还会给佐伊寄信呢——哦,对了,你们知道吗?布斯巴顿的圣诞节竟然四处都有闪闪发亮的巨大冰雕呢。”
或许是冰雕更有吸引力,西里斯没有再纠缠下去,他变得心情很好,就连之后的双人魁地奇失利多次也没有沮丧。
他们的魁地奇场地就在冰湖附近,詹姆昨晚回家以后问了父母,原来波特夫人就会这样的咒语,她说是:“麻瓜驱逐咒”。
从圣诞节当天开始到假期快结束,他们四个人就泡在咒语范围内,痛痛快快地打冰上魁地奇。
除了魁地奇,他们还会玩头顶坩埚、打雪仗和堆雪人,伊迪丝喜欢堆三个球的雪人,把自己的围巾和手套给它;宝拉则两个球万岁——因为她实在是搬不了第三个雪球,太高了。
詹姆堆了一个巨怪雪人,西里斯就在后面假装雪人活了过来,两三下撞翻了姑娘们的雪人,气得她们用雪包着石头追打他们,直到把詹姆的巨怪雪人也给推倒,摔在地上成了无数个雪块。
在假期的最后,他们决定在这里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