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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刘婆子一眼就看到了站不稳的人儿,身形瞧着和许二颇为相似,眉头皱起张口询问,“小姐,快和奴回去吧。”

最不想看到的还是来了,许黎没有回话,看着少年蹀躞带上挂着的燕纹腰牌。

在原主记忆里,明靖有这种腰牌的,多为朝廷命官!

虽说那女子张口闭口就要杀人,可这人心中未存金银之欲,出手凌厉利落,看模样不像鸡鸣狗盗之辈。且不论从何而来,算上那块腰牌,极有可能就是昭都人士,出身名流之家。

箭在弦上,许黎略一咬牙,决定赌一把,表现出纯良无害义愤填膺的受害者模样。

“阁下救命,这帮人是土匪,要绑了我去讨赏的。我一介弱女子,费了好大力才逃出来的,您发发善心,就当为了明靖万千女子安危,救救我吧。”

慕星阑眉毛一挑,那女子收起刀,感慨,“好正气凛然的理由,这让我怎么拒绝。”

“相府千金,”慕星阑打断她的话,咀嚼这四个字,瞧着不为所动,倒是饶有兴致反问她:“怎么会沦落到此番荒郊野岭。”

此行路途奔波,又加上方才大雨出逃,新换上的竹青织锦襦裙粘上不少泥点,梳好的发髻松散了一边,碎发打湿贴在少女脸颊旁,妆容早就花掉了。

横看竖看也没有千金闺秀的大家风范。

少年视线落在她脸上。

“不是昭都城里的那位。”许黎心底升腾起的的求生欲不肯随着雨丝凋零,哪怕说出口自己都深知希望渺茫。

“你听说过另一个许二小姐吗?”

而刘婆子几人确实带了武器,甚至还有绑人的绳子,气势汹汹来寻人,是有几分像土匪。

刘婆子没想到一向乖巧的许黎随口乱说,被说的一愣一愣。

反应过来正要解释,猝不及防听到身后随行的伙计惊恐大叫起来。

平白多生波折,刘婆子忙着完成大夫人交代的任务,没由来的吵闹惹得她尤为不悦,举起火折子循着伙计目光细细看去。

只见几人歪歪斜斜躺在路旁,三米处那人脖子上有一道极长的疤痕,鲜血源源流淌出来,人更是没了动静——已经死透了。

雨丝倾斜,随着风钻进人衣领处,刘婆子后知后觉脖子一凉,忙往后退,一脚踩进水坑里——雨掺杂着血迹汇聚在坑洼处,转瞬染脏了陈管事的鞋袜。

大雨逐渐冲刷净血气,沾到的血痕黏腻,心思慌乱间,几人六神无主地抬眼往上瞅,才注意到一旁被忽略的黑衣人。

月夜下的少年下颌锋利,眼仁乌沉发亮,眸子无波无澜,淡淡扫过他们几人,神情和看那几具尸首没什么差别,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不想死就滚。”

夜黑风高,如遇阎罗,陈管事哪里还有管事的样子,腿软瘫倒在地,刘婆子不忘拽住陈管事胳膊,几人连滚带爬逃也似的走了。

看来是赌对了,许黎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双腿发软,没了依附,虚虚靠在地面上喘息起来。

也不知道是刚才提的哪个条件打动了他,不幸是万般的不幸,还好原主有个爹能拼,不然今天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墨色越发浓重,携裹云浪翻滚要吞噬山河,一道闪电雷鸣划过,短暂照亮这一方天地。

眼前少年身形颀长挺拔,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衣袍翻卷,乌黑的发丝飞扬,被随意绑了根鸦青色发带高束成马尾,左手护腕慵懒地搭在剑鞘之间,指节修长,正漫不经心敲击着剑柄上镶嵌的宝石,整个人像是要和雨夜融为一体。

唯见嘴唇殷红,目如寒星,点漆似墨,许黎约摸着是杀手都顾忌身份,其余都被罩在了那半块同面颊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银质面具后。

血迹蜿蜒,空气中散发浓重血腥气,两人站立之地尤为深重。

女子瞥了发抖的许黎一眼,丢给她一件披风。披风宽大,兜帽罩了许黎满脸,姑且遮住了她死里逃生的狼狈和惶恐不安。

雨住风停,遥挂天边一新月,如同刚被濯洗过,星稀蝉鸣接踵而至。

头顶树木光影斑驳,没什么他用的趁手的东西,慕星阑不经意地捏着剑柄拨弄火堆,零星火点映衬到他那块面具上,明明灭灭。

许黎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小口小口饮着水壶里的水,除了干柴噼里啪啦在灼烧和聒噪的虫叫,三人之间如一滩死水般沉默。

“喂,他叫你过去说话。”救她的女子唤云泠,名字清冷却实打实是个异域美人,不过少有女儿家练武的,用刀的更是少之又少。

许黎其实是个怕死的,颤巍巍过去了。

她能看到云泠的福缘,是少见的朱丹色,这种人多半有贵人命,多结交是好事。

可是那个少年看起来不像普通人,许黎却看不破他的福缘,但云泠跟着他唤主人,想必不是坏人?

自己有求于人在先,怕归怕,再怎么说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许黎停止咳嗽几声清清喉咙,率先打破僵局。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不知道张口时是哪里来的怂胆,等人真的将视线转移过来时,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位暴起拔剑,命丧其下。

人爱躺平,至少要先有命躺平。

她所求不多,活着时康健无恙,温饱无虞,就是上天在赐予恩泽了。

留得小命在,不怕没福享。

“你是许二。”慕星阑没有回答,直截了当问道:“那为什么逃相府的人?”

原来被看穿了,那他为什么出手帮她。

慕星阑补充一句,“面见朝廷将领不可携带兵器。”

兵器?许黎愣了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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