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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伤住院(4 / 6)

翘的长长睫毛上好像挂满了优美动人的诗情画意,一头利索干净的短发既能适应医院的生活,又显得格外活泼精巧。她的左腮下边接近脖子的位置处恰好有一块指甲大小的胭脂胎记,也给她添了几分难得的靓丽和别致。

黄汝和桂明都不约而同地注意到这一点了,即姜宁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已然久违多时了的鲜活与艳丽,尤其是黄汝,她在和桂明交谈的过程中曾经数次十分认真地观察了姜宁的各种神情和举动。凭着女人特有的超强直觉,她以为那个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名字的女孩应该稍稍有点喜欢桂明,也就是她现在一心一意想要得到的男朋友。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暗自伤神和醋意萌动,心里觉得非常不是个滋味。她当然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甚至是毫无理由的猜测,无论是对于桂明还是对于那个女孩来讲都是相当不公平的,但是此刻的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也许,是我太在乎他了。”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她勉强给自己找了个还算不错的理由,同时希望自己能够说服自己。

“如果万能的具有菩萨心肠的上帝可以把那个女孩的容貌和年龄都赐给我,那该有多好啊,那么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人生的一开始到人生的最后时刻我都将是完美无缺的,毫无瑕疵的,也将是亲爱的桂明绝对拒绝不了的,因为他将没有任何说得出口的理由拒绝我的心,还有我那健健康康的身体,正如他没有任何说得出口的理由拒绝那个女孩的出众外貌一样。”她又开始像没遇到亲爱的桂明之前那样任着性子胡思乱想了,且能从中得到某种效果奇佳的安慰和支持。

突然间她的心猛然震颤了一下,犹如被蝎子蜇了一般,又仿佛里面所有的血液一下子都离开了她的身体一样,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不禁叫她万分警觉和在意起来,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眼下好像还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初次品尝榴莲就对其上瘾的人一样。

“我的那颗小小的透明心一时半会他恐怕是看不见的,他应该没有这么大的神通和灵性。嗯,而那个天外来客一般的青云小女孩的美丽外貌却是他一睁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甚至是就算他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想刻意地回避和忽视都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天啊,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热恋,射箭的弓都还没拉开呢,我就忍受不了他身边有小美女的存在了,而且还是那么看起来怯生生的肯定毫无社会经验的一个农村黄毛小丫头,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唉,我的心难道就只有鸡蛋这么小吗?我的气量难道就只有椰子这么大吗?可怜又可悲的我啊,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更加强大的自信,更充实的自尊啊……”她自怨自艾地如此想道,似乎忘记了今天到医院来的目的,颇有些分不清主次的意味。

桂明当然是想不到黄汝那些细密如发的全部小心思的,估计连十之一二的比例都想不到,他只是对她悄然提出的那种淡雅从容的略带馨香的要求感觉有些礼节上的难为情而已,因为他还没有正式接受和承认她作为自己的女朋友,他认为他们之间的事属于八字还没一撇呢,压根就不适合公开曝光和招摇。而她偏偏又想当然地认为只要他不明确地拒绝自己来医院进行陪护和照料,那就等同于偷偷地怀着愉悦的心情默认了她作为他女朋友的身份,而这种默认动作正常来讲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外人来进行公证和确认,甚至都不需要当事人有一个在表面上看起来比较肯定的表示,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不需要,毕竟有句老话说得极好,那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嘛,有时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我是否又有点过于自信了呢?”她一边默默地想着,一边又伺机看了一眼同病房那个她起初以为对方看起来可能有点可怜兮兮的而在略微接触之后她实际又认为上人家很有些盲目乐观意味的女孩,“亦或者是被某种想当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呢?”

“说实话,我宁可去熬夜做上十大本账,也不愿意凭着若有若无的根据去猜测人心,尤其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稍后她又如此叹息道,似乎在对自己刚才的尴尬之举进行彻底的忏悔和醒悟。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既苗条美丽,又温柔大方,还情趣高雅的女孩子,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和幽怨,悄然走进我的生活呢?”他躺在病床上突然这样自问,心中还涌起了莫名的伤感,这当然一种他历来都很不熟悉的特殊感情,他目前还领会和把握不了它,“还有一点,在这个方面我是否有些过于贪心了呢?以我的粗苯资质、愚钝秉性和连我自己都感到些许自卑的经济条件,我难道能配得上这种奢望吗?”

“如果是贪心,我就该更用心……”他又热热地想道。

“也许,兼具钗黛之美的薛薇应该时常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她好像非常完美地集合了姜宁和黄汝两个女孩子人的最大优点,而又在同时摒弃了她们各自的明显缺点。从某种程度上讲,她才是我最理想的意中人,是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最能吸引住我的女人,如果抛弃一切外在的人为的各种束缚和限制的话。是的,我早就该意识到并认清楚这一点的,尽管这是我完全不应该随意想象和深入挖掘的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象了,挖掘了,而且还想象得那么生动具体,挖掘得那么投入和彻底,简直像着魔了一般,哪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他又不知天高地厚地得寸进尺地漫无边际地想道,心里的阵脚早就乱得不可收拾了,如果他的心里还有所谓的阵脚的话。

“啊,难道说这种想法是不道德的吗?”他虽然并不怎么愿意面对这个好像已经触及灵魂的问话,但是依然照猫画虎搬地对其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思考,即他以为的“深入的思考”。

“现在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暗自想道,同时又放弃了思考。

“我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他颇为明智地想道,再次在纷乱和痛苦中放弃了思考,一种他历来都不怎么擅长的智力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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