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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是寻柳的生日(4 / 5)

了,那真是比街上要饭的还孬种,还下三滥,还可怜,只要是碰见熟悉一点的人,就敢张着嘴问人家借钱花,人家要是不给他们,他们还特别生气,说人家不讲究。

由于寻强和艾文娟是这种人,可想而知平时他们都能干出什么样的好事出来了,所以桂卿听得倒也有滋有味,不亦乐乎。

“说起来这个寻柳倒也有点意思,”他边听边想,好像在看一场免费的世纪大戏,“我和她都还没结婚,没一块过日子呢,她竟然就把家里的烂事一股脑地都说给我听了,看来至少她是非常信任我的,是心里有我的。”

“不过呢,她也有一点不太好,”高兴之余他又想道,就像烤地瓜的时候要经常翻腾一下似的,“那就是太任性了,什么事都认她自己的理,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另外呢,”他随后又想到了一个比较具体的问题,“她牛仔裤上的白色腰带实在是忒难看了,居然还带着一排溜的假钻石,真不知道她是什么眼光,简直是土得掉渣,噱得要命……”

一个腥不腥淡不淡的,丝毫也不值得回味的,事后怎么也记不起来的生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完了,她说要到她大哥大嫂家住一晚上去,他则直接回家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就着一轮还算皎洁亮堂的上弦月,又一个人到还没盖好的梅花苑新房子那里绕了一圈,仔细地看了看他和她未来的新家。

这里的房子虽然现在还不能马上入住,但是他却对这里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这种感情虽然不及他对老家已经卖给弟弟的那所新房子的感情更深,但确实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

他欢快地憧憬着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而这个无限美好的未来首先是建立在拥有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温暖的家的基础之上的。

“麻雀和喜鹊尚且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窝来生存,来恩爱,来繁衍后代呢,更何况是人呢。”他暗自想道,感慨颇深的样子。

自从这套房子已经明确地属于他和她了,他才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拥有一个新家对于一个成年人的重要性。

人类的祖先应该是从山洞里走出来的,这大抵是没有错的,所以大家才如此执着于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有了这个现代化的山洞,居住在里面的人才会觉得安全,才能踏实地度过每一个令人感到恐惧和无助的夜晚,才可以打发掉浑浑噩噩的如流水一般的白天。

看着月光下那几排黑黝黝的基本就要竣工的楼房,他不禁想起了家里的那一大排兔窝。他觉得从本质上来讲,人和兔子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反正命运都是被上天安排好的,无论干什么都是身不由己,都是虽然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蹦跶蹦跶,但是永远都蹦跶不出那个固定的圈子,两者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人比兔子更能准确地感受和表达自己的可怜处境罢了。

桂卿到家之后还不到九点,天色不算很晚,家里人都吃完饭了,父亲道武出去凉快去了,母亲春英正陪着他小姑秀珍聊天呢。

他见堂屋的电视机正开着,上面正演着一个拖拖拉拉的冗长无聊的电视剧,便坐在沙发上姑且看起电视来。

这种电视剧他当然是不喜欢看的,除了中央一台演的电视剧例外,所以他就调了个新闻台看,希望能让自己的身心顺便提高一下境界和层次。

因为春英和秀珍的兴致都集中在聊天上了,所以她们对于他看什么台并不在意,她们本来也没把看电视当回事。

“我给你说个事,俺二嫂,”秀珍把自己那张白白胖胖的大圆脸悄悄地凑近春英的脸,同时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异常神秘笑容低声地说道,她估计娘家侄子应该听不到她的声音,“你可别给别人说啊。”

“那哪能啊。”春英随口保证道。

其实她说了也和没说差不多,而秀珍听了也和没听差不多,反正这些都是程序性的东西,谁也没当真,谁也当不了真。

“今天中午我去东边山上割草的时候,”秀珍捏着嘴唇窃窃私语道,同时拿眼睛死劲地盯着嫂子看,此举终于引起了春英的高度重视,使得她的耳朵贴得更近了,“差点叫一个养汉头生的给欺负了。”

“噢,大白天的,还有这样的事?”春英吃惊地问道,并不怕被儿子听见,因为她也想当然地认为他听不见,强烈的好奇心完美地抵消掉了她的警惕心,“是哪个坏熊干的,他怎么这么大胆的?!”

“上午头我正好闲着没事,”秀珍继续心有余悸地说道,碰到这样的好机会她当然得及时抓住,因为向别人倾诉自己的心事是她活下去的巨大动力之一,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排解自身的压力和困惑,“就喊咱庄上的小秦娜一块去上东山那边去割草——”

“娜娜在家了?”春英不识趣地插话道。

“这个小妮子就是那天在家了,”秀珍接着讲道,她可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浪费宝贵的时间,“谁知道俺两人一前一后地正在棒子地里割着草呢,我就听见后边的棒子叶哗哗地乱响,当时我还觉得是秦娜弄的动静呢,所以也就没怎么留意。”

“那恁也有点忒大意了,”春英一脸严肃地说道,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事后诸葛亮,当然也是担心秀珍和秦娜当时遭遇的意思,“再说了,当晌午那么热的天,恁说恁割什么草呀?”

“俺二嫂呀,你想想,”秀珍随即解释道,“一早一晚我忙得要命,哪有那个闲空呀?”

“哦,那倒也是。”春英回道。

“所以我只能趁着晌午头那一会功夫去割点草,好喂喂店里养的那两个猪,”秀珍接着讲述道,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中断,不然的话她会很痛苦的,“正巧秦娜从俺店门口过,她也是去割草的,俺俩就一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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