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使臣分列五支队伍,先后前往山东五国,以为援手。 “韩使来意,寡人已经知晓。” “然赵国之内,北边也是有着秦国九原大军、匈奴蛮夷的侵扰,东侧还有燕国侵扰,怕是一时之间,无以为兵。” “但三晋一体,韩国有难,赵国也不会袖手旁观,只要韩军能够守得三个月,赵国必会前来救援!” 神色有些苍白的赵王迁衣着冕服,端坐在王位之上,诸般之语,上卿郭开已经尽数提前知会,只消按部就按的走下去就行了。 不然,自己才没有这个精力和韩使浪费时间,后宫之内,可是有些诸多美人等着自己去宠幸。 “我王所言甚是。” “韩使以为如何?” 赵王迁语落,王殿一侧上首走出一道身影,拱手向上一礼,随即,将目光看向韩国使臣。 三晋一体,赵国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韩国灭韩,但韩国如果可以撑下去就另说,而且眼前的这韩国使者着实不大方。 秦国密使这几天可是送给自己足有万金之物,而韩国才不过送来两千金之物,实在是让郭开提不起助力的兴趣。 “三晋一体,韩国与赵国素来友好,秦国如今欲要灭韩,它日亦是当图谋三晋,望赵王慎之。” 从新郑北上的韩国使者面上有些浅浅的不好看,尽管知晓以赵国的性子不会对韩国及时出手,但拖延三个月的时间,而韩国能够在秦国手下撑持三个月吗? 无论如何,三晋一体,若然韩国被秦国所灭,赵国它日也是这个下场。 躬身拱手一礼,自己不过一个使臣,国小而民弱,能够说的也就这些了。 未几,使臣离开邯郸,回归新郑禀明韩王。 辽东燕国之地。 亦是有着韩国使臣入内,禀明来意,希望燕国可以救助韩国。 可惜,燕赵世仇,进来燕丹统领国政,正欲要图谋攻赵以为威望,于韩国使臣之意并未放在心上,况且己身心中对于秦国早有谋略。 “太子若是不助力韩国,怕是韩国力弱,以秦国之军力,韩国当无可抵挡。” 偏厅之内,上卿韩申拱手一礼,想不到秦国的动作这么快,距离郑国渠修好不过五年的时间,如今就要东出以谋大事了。 韩国,毫无疑问就是秦国的第一个目标。 韩国地处险要,乃是三晋咽喉,若然韩国不存,秦军东进,对于整个山东诸国将造成极强的压力,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韩申略有不忍,轻言之。 “哈哈,韩卿多虑了,韩国自然是要救的,但现在合纵出兵,怕是韩国无损,还很有可能接着联盟的力量强大,三晋强大,非燕国之福。” “故而,先让秦国消耗燕国的力量,只消山东其余诸国出手,燕国武阳之城的五万大军随时开赴!” 深青色锦衣长袍着身的燕丹朗声一笑,对于韩国,并没有什么好感,当初燕昭王之时,为了富国强兵,故而想要从韩国购买一些精铁之料。 没曾想,韩国断然拒绝! 想不到韩国如今也有求助于燕国的时候,心中略有爽快,但韩卿所言也不无道理,韩国若是被灭,对于山东六国影响不小。 但首先应该着急的也不是燕国,而是临近韩国的赵国、魏国、楚国,燕国距离秦国尚远,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迎上秦国。 “嗯。” 韩申轻轻颔首,燕国与韩国之间的过节,也曾了解一些,想来就算燕国出兵晚些,赵国与魏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韩国被灭的。 齐国! 临淄作为齐国最为繁荣富饶之城池,如今的王宫正殿之内,亦是迎来韩国使臣,使臣先是拜访齐王宠臣后胜,而后入宫。 “怕是要让韩王失望了。” “齐国早在秦国昭襄王岁月就与之有约定,中原诸般之事,齐国素来不插手,先前一样,如今也是一样。” 齐王建眉目有些苍老,但精气神仍在,看着厅殿下的韩国使臣,摇摇头,这是当年君王后定下的,自己也觉得有理。 数十年来,秦齐之间,素来友好,两国之间,不住有人员、钱财往来,无论是当年赵国的长平之战、邯郸之战,还是后来的两次合纵伐秦之战,齐国都没有插手。 如今也是一样。 闻此言,韩国使臣想要多说些什么,齐王建却是前往后宫了,任凭韩国使臣如此挥洒钱财,也是无用,无奈之下,只好归于新郑。 郢都,寿春! 诺大的楚国之内,无论是公子负刍,还是李园,都不想要秦国攻灭韩国。 因为楚国才是他们两个得以存在和强大的基础,秦国灭韩,则秦国主力可以随时陈兵淮水北岸,对于楚国国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苍先生,秦国欲要灭韩,楚国该当如何?” 令尹府邸之内,已经攫取楚国社稷大权的李园正一身常服的端坐在正厅上首,其下两侧则是幕僚之属,近来最为器重的倒是一位黑衣年轻人。 浑身上下的气息有些冷酷,但与李园相交不过两三年,便得这般信任,其余幕僚也是欣然称善。 “韩国自然要救,却非现在。” “秦国灭韩,最为紧张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