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熊启神容如旧,淡淡一笑,看了项燕一眼,再次执起铜壶,斟倒茶水,自顾自的轻抿着,不予多做评价。 “以项燕愚见,昌平君相邦之位,怕是不稳矣。” 项燕亦是一笑,拱手礼下。 “那又如何?” 熊启将手中的茶盏落于木案上。 神容之上,更为显得平静许多,看不出有其它的异样。 “昌平君一生所谋,乃是楚国,无论如何,昌平君身上都有着楚国的存在,目下秦廷内外的所有楚国之人,诸般前途都在昌平君身上。” “若然昌平君大位不稳,他等如何?” “故而,在下先前一语,所谋为昌平君。” 项燕话音缓缓,别有内蕴,回旋于这处不大的偏房之内,说完,静静的看向昌平君,其人乃是一个聪明之人。 自己所语,他应会很明悟。 “与我何谋?” 熊启笑而对曰。 “在下携带有楚王密令,若然接下来秦国之事有变,昌平君可直往楚国,大王允以令尹尊位。” 项燕从怀中取出一道火泥封印的文书,置于木案之上,单手压上,徐徐退向熊启处。 “项燕将军今日为一说客否?” 熊启没有看向那封密信,也许项燕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许多事情并非那般简单,自己的相邦之位固然不稳。 若说接下来有人可以取代,也是不可能的。 李斯……,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王绾虽有资格,却是出身廷尉,安得谋划国府各大行署? “昌平君与大王同为先王子嗣,难道宁愿看到楚国将来的危局?” “大王登位,根基不稳,数年来,虽有所得,庙堂之上,仍为大族把持,欲要推恩,颇为缓慢,大王有心匡扶朝政,整顿楚国上下,重塑楚国地位,须有大力相助。” “若得昌平君,岂不如鱼得水?” “那也是大王的期盼,也是项燕此次亲自前来之缘故,此为大王谋。” 项燕顿首,继续言语。 今日前来一见昌平君,若说直接说动昌平君,不太可能,然……自己还是要亲自前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做。 “当今之时,秦国上将军王翦兵临燕赵,数日前,已有消息传来,在燕南地大败燕国联军数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