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和位大长公主进宫。” 先帝的兄弟没了大半,姐妹也没留下个,如今的大长公主有个仪惠大长公主和长宁大长公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景朝并没有驸马不得入仕的规矩,向驸马和长宁大长公主的驸马都在朝中任职。 祝嬷嬷对于那些皇家的事如数家珍,说向驸马这人八面玲珑,从前先帝在世时,比仪惠大长公主还要讨先帝的欢心,时常会设法从各地请游方的道士给先帝献丹。 说起一度上贡的东西都先送到仪惠大长公主府上,由大长公主先挑过,先帝对也睁一眼闭一眼。 萧燕飞听得瞠目结舌,就连回来吃午膳的顾非池都没时间搭理。 还祝嬷嬷很有眼色地主动告退了。 “燕燕。”顾非池挨了过去,坐在她那把紫檀木太师椅的扶手上,抱了抱她。 他这失宠了? 这也太快了吧! 顾非池将脸埋入她温暖细腻的颈窝,热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脖颈,一会儿,都不肯放手。 萧燕飞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摸摸他的后颈:“我今早看了账册。” “你知不知道,光去年,宫中就花了九十万银子!” “一个鸡蛋要一,猪肉一斤银子,一头全羊三十……阿池,这把你当冤大头呢!” “刚刚我去看了内库,随随就翻到了一堆赝品。”萧燕飞皱了皱鼻头,指了指被她放在一旁的一对莲花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盏昨夜他们买的,另一盏刚从内库拿的,当盏灯放在一起时,谁李逵,谁李鬼,一看知。 “你说,不很过份?” 顾非池安抚地吻了吻萧燕飞的鼻尖,道:“唐弘诏中年时,自诩明君,大喜功,铺张奢靡,自诩慷慨宽容,对着外臣内廷都如。” “这年,他痴迷丹药,精力不济,就对内廷更加放纵。” 顾非池常年在外征战,心知宫中奢靡腐败,却也不知竟然烂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本来想朝堂上的事告一段落,再来整治内廷的。 先帝留了个空荡荡的库,现在闽州要钱,北境要钱,豫州那里也赈灾要钱,大景到处都缺银子,该腾出手整治一下内廷司了。 “咱们家减衣缩食。”萧燕飞不开心地说道,“你的零用一个月才十!” “。”顾非池俯身闷笑,漂亮的狐狸眼中笑意融融。 萧燕飞:“哼,倒把他们喂得肥肥的。” 无论内库的东西,还这乱七八糟的账册,肯定不止仪惠大长公主府独自所为。 当在地上发现一蟑螂的时候,就意味着在阴暗处绝对有一百以上的蟑螂。 这内廷司上下都不干净。 萧燕飞越说越气,撸了撸袖子,露出藕节般的手腕,“这事可不能这算了。” 说着,她唇间逸出一声低呼,整个人突然被顾非池抱起,衣袂也随之飞起。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抱着转了半圈,下一刻,顾非池自己坐到了那把太师椅上,让她坐在他膝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萧燕飞差点被他逗笑了。 她努力绷住了脸,理所当然地把手一伸:“把锦衣卫给我。” 顾非池就乖乖地从袖袋中掏出了那块锦衣卫的令牌,放到了他家小祖宗的手心里。 另一手则揽住她的香肩,朝她的小脸凑去,薄唇越靠越近,气息变得濡热起来。 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就在这时,门帘外传来海棠干巴巴的声音:“皇后娘娘,怡亲王妃、仪惠大公主殿下她们都到了。” 萧燕飞腾地从椅子上起来了,把锦衣卫的令牌往袖袋里一塞,催促地拍了拍顾非池的肩膀,道:“我去换衣裳,你该走了,别在这里碍事了。” 顾非池:“……” 他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地看着她,一动不动,意思,这就想打发他? “了了。”萧燕飞倾身在他眼角亲了亲,敷衍地说着学他从前的口吻,软绵绵地哄着他,“乖~” 顾非池含笑也亲了亲她:“我一会儿就走。” 有了他的保证,萧燕飞就把外头的海棠、知秋唤了进来,让她们伺候她更衣。 顾非池就这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换上了皇后的常服,一袭金绣龙纹诸色玄色大袖衣,似披上一身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