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着太多漏洞,他怎么保证自已可以找到我?又怎么确保自已一定能活到1945年?只知道伊利莎白这个名字又如何能准确找到她?
我将这些一一指出,得到了他一个奇怪的微笑,然后他才淡淡地吐露一个人名:森琉璃。
“还记得森离玉的爱人只是神明的容器吗?那所有的故事中都没有提到供奉神灵的阴阳师的家族的结局。我通过森离玉确认了这一点,虽然之后阴阳师差不多都衰落了,但那个家族还有后裔传下来,最后一个人叫十六夜朝见,可惜1894年就死了,才十六岁自然也谈不上结婚生子什么的,不过我找到一个艺伎病重的时候曾收到十六夜朝见派仆人送去的药剂,之后就好了,那个药剂很特别,是天青色的,更像是某种颜料兑水大量稀释过,当时浓染生病的时候那个艺伎还送来剩下的保存的完好的药剂。可是没有用,浓染需要的是全新的身体。之后我加入了森离玉在的那个秘密研究所,我和他仔细研究过了那个药剂,是某种不知名生物的血,其中的成分很容易让人想到另一种传说,比如长生不老药。我们的研究得到一个女投资人的支持,她还用她的女儿实验了这个药,那么椿,你猜到了吗?我是为你而来的。”
真是谎话连篇的人。
我暗自腹诽道。
“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毕竟我还很需要你。”燕先生如此说道,结束了这个话题。
无可否认他的研究领域实在太超前了,那位投资人玛格丽特女士每年要投入巨额的资金,甚至单独设立了秘密基金,以供燕先生拥有良好的资金持续支持研究进行。但直到玛格丽特女士病逝,燕先生也没研究出什么。
而玛格丽特女士的女儿决定在燕先生的陪同前往日本寻找一座别馆,还是为了所谓的永生。
我感觉我遇上了一群疯子。
燕先生轻描淡写地用他和我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堵得我哑口无言。
“谁都能对永生这两个字嗤之以鼻,唯有你我不行,你我是依靠神的力量才得以苟活的人,所有窃取的时间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刻被收走,不论是为你想知道的真相还是我们共同的戏弄命运的计划,椿,还请珍惜这一切。”
从那次和燕先生分别后我就开始刻意地遗忘时间,说来还是颇为自欺欺人。
这一整年我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伊丽莎白的情报。
反而是燕先生留给了我一个地名:布鲁塞尔,还给我写了一封短信,希望我能去那找一个人,无论成功与否等回来之后都会给我解答一切问题。
这个地名给出的范围也并不比“伊丽莎白”好多少,而我对这里仅有的印象来自于笔友在信中所写。
但我对于他给出的承诺十分心动,最后还是去了。
我在布鲁塞尔只待了一周,找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这边的局势十分紧张,我并不想用命去赌这点可能性。
我在布鲁塞尔住的是一间小旅馆,只是一时意动,我在经过市中心的大广场上时看见了一个金发女郎在角落里用小提琴拉着帕格尼尼的曲子,在战争造成的破败与萧条中小提琴声是灰色天空下少有的亮色,她只拉了四分之一不到就收起琴,背着琴盒匆匆离去,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结果看见她进了家旅馆,我通知本该去见的人之后就选择入住这家旅馆。
在晚上的时候我返回房间时看见对门的人刚好出来,碰巧是我在广场上遇见的金发女郎。
“Lange nicht gesehen!”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以一种熟稔的态度比我先开口。除去我并不认识她以外,她表现的像是与多年不见的好友在异国他乡久别重逢一样。
“你是?”我疑心我是否真的认识她而我本人的记忆太模糊却未能认出来,“你是德国人?”问完之后拼命回想我认识的德国女郎的名字。
然而记忆搜寻无果,我不确定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姓氏吗?”
“Capulet。”金发女郎朝我眨眨眼。
这也不是德国姓氏,不过确定是我听过的姓氏,可是在哪里呢?
她看我眉头拧起忍不住笑起来,而我还在尴尬地回想,直到她的房间里又走出一个黑发的青年。
“你怎么在……”话刚说个开头就注意到了我于是也不再说下去。
“凯普莱特小姐,我不认识你。”我终于敢确定那就是我真的不认识她。
“不,许多人包括你都听过凯普莱特小姐的名字。”金发女郎笑够了才悠悠道,说的我心猛地一跳,但下一句尽显恶趣味:“但你确实不认识我。”
“明天见。”金发的凯普莱特小姐拉着同伴回了房间,丢下这么一句话。
而第二天我也确实看见了她。
她正在和另一个同伴争吵不休,看见我后不耐烦地赶走了他。
从我旁边快速经过的不是我昨天见过黑头发的那个,而是另一个人。
“Yan让你来找我的吧?”她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冷冷地看着我,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她倚着墙微微昂首,又吸了口烟,吐出一缕缕烟云,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神经病也没有告诉我要找谁。
“没事。反正之后会在横滨碰面。我可以亲自问他。你的日文名字是什么?”
这个话题太跳跃了,我一边想也不妨碍回答:“早见椿。”
“空有异能而不会使用的家伙,和那个XXX一样蠢。”她无所谓地熄灭了烟嘲讽道。
异能?
还不等我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后,就听见她说了一个人名然后就出现了被消音般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