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
“你记得兰波吗?我的同伴,黑头发的那个。”她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后说。
我听见她冷冰冰地说:“今天他就会死,死于刚才房间里那个人的枪下。”
我大吃一惊,急迫地问:“你们不是同伴吗?”
“不是同伴。”她懒得多说只单调地丢出这么一句。
“为什么不阻止?你明明可……”我还没说完就发现我没有这个立场说这种话,何况她连自己的死亡都不愿阻止,怎么还愿意去救别人。
我的思绪乱作一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是我先失望了。”她没有再吸烟而是任它自行燃烧,平静地说,“伟大的诗篇总可以证明很多,但越证明我就越绝望,我从不曾停泊也不曾瞩望,固执地追着风而前进,然而哪有月亮会落入尘间,就像总也抓不住的风。这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我安慰人的经历实在不多,只能胡乱扯了一大通话。
她紧盯着我不断开合的唇,半晌才道:
“爱具体的人?谁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就讲了这个还被她注意到了,只能含糊道:“一个朋友,说是一个俄国人说的。”
她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的房间骤然响起两声枪声。
我看向她,只见烟将将燃尽,猩红的火星灼了一下,她也浑然不觉。
她只犹豫了一秒不到。
然后我只觉得一阵风从我身边掠过。
我走到门口时只见她神色不明地为她口中不是同伴的人治疗伤口。
她轻声叹息:“伊卡洛斯的坠落并非毫无缘由。”
……
“这就是我的前半生了。至于后面的事很简单,先是燕先生,现在该叫燕佑泽,给了我时间熟悉了一下异能,接着按照燕佑泽的计划找到了【伊利莎白】,只可惜最后出了点意外我带她逃跑的时候不仅失散了还失忆了,我就被森先生捡走了,连异能都不能完全用出来。我却只用它控制时间流速。现在看来这相当浪费。”早见椿说。
“我并不憎恨你设计我的事,这完全是我自已在明知结果的情况下一步一步造成的结果。我始终欠你一个道歉。不是因为织田作,而是我对你毫无理由的恶意,其实我才是用心险恶的人。”早见椿自顾自地说,还是忍不住看向太宰治,“话说你早知道吧?在我从绫辻行人手下逃生的时候,不然我想不通你会半途而废,网开一面?不对,你不是这么善良的人,应该是发现我从没有杀过人时,惊到了吧?毕竟一向以智谋闻名的你手上或多或少也有人命。不过应该不包括森琉璃,怎么森先生的学生全是撒谎精呢?”
“这么说自己真的很坦诚啊。不过椿你还有没说的。”
“真的讨厌你笑,好恶心的表情。”早见椿默默移开目光,“你是指我的异能是森小姐自愿移植给我的吗?还是我在你和中也设计兰波的时候遇见了塞耶丝而没说呢?或者是在森先生办公室失窃的晚上,我先后遇见了逃走的雨宫琉璃,前来调换帽子的魏尔伦,来见我的塞耶丝,在与后两人聊天后找回来记忆的事?难道是我找到了实验报告从而拼凑出森琉璃的行动轨迹?旁观塞耶丝自杀吗?总不会是我在织田作死的那天发现了第三个人遗留的钱币吧?就只剩下那些我调查神无月绮夜所看见的时间线了。”
“还真是过分,椿,原来有这么多秘密吗?”
“别装了,别的不确定。但时间线都含盖在调查资料里,我不信你没看。其实你明明都知道了,还在这装模作样。”早见椿十分无语,又小声嘀咕:“我又不会阻止你找织田作。自己走回去吧!”后面一句话说的格外大声,然后自已回了侦探社……
早见椿花了好久才看完这些书,天色已晚,侦探社的人走的只剩下中岛敦,而太宰治又不知道野到哪去了。
“啊这哪里是什么罗曼蒂克,完全是非典型暗黑爱情故事。写死了女主角二十一次,难怪会想从书里爬出来弄死作者。”这完全是自已作的死。早见椿放下手中的书,心里五味杂陈。
早见椿找了找那本《蝴蝶公式》却没找到,看着坐一边昏昏欲睡的中岛敦,勉强分神:“不用陪我了,敦君可以先回去的,”
这反而让中岛敦惊醒,“没事,早见小姐是在找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我在找我带来的书。”早见椿低头仔细翻找着,从积堆成小山的的资料中找到了那本书,但刚翻一页就发现不对。
这不是她的书。
望月纱织寄来的书都是刚拆封的新书,而她手中这本书书页已经被翻阅得卷边了。
“早见小姐,是这本吗?”中岛敦举着那本书示意。
“是的,敦君,这是谁的?”早见椿将她找到的书与中岛敦手里的交换。
“这应该是太宰先生的,我看见他前一段时间一直在看这个作家的书。”
“玩智谋的人果然心都脏啊。”早见椿感慨,看着中岛敦疑感的表情解释说,“我只是很不爽某些人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装傻充愣。我也要走了,今晚做个好梦。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