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料事也颇有章法,倒是让本卿是有些刮目相看了!而且......此子倒也并非是一味的反驳本卿,而是根据自己的判断,专替齐国谋利!” “年纪轻轻,竟能有此胸襟,实是令人不安呐!本想着此人乳臭未干,即便是来日继得大统,也不至于会给本卿带来什么危害。但如今看来......好像却是本卿想得太过天真了!” “以此子之才,若是让他日后羽翼丰满,只恐我田氏危矣!” 竖牛听罢,亦是点了点头: “那......大人可曾想过应对之策?”田乞闻言,却是渐渐面露狠色: “此子决不能留!看来,公子阳生这颗棋子,是迟早要动的了!” 竖牛自从跟了田乞,倒是很少见到田乞有过如此的神情。 而且,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当年的范鞅,也是绝不敢如此说的。 竖牛稍一沉咛,随后便是笑了起来: 田乞是微微点了点头,一时间,眼神之中也是充满了阴狠。 ......话说两头 齐师在占领了瓘、阐二地之后,孔丘又是派了使者,入得成邑,是与公敛阳和谈。 然而,公敛阳虽都是客客气气的与他们招待一番,却也是丝毫不提堕毁城墙之事。 孔丘知道公敛阳依旧是不死心,便是将此情况和李然一番诉说。 李然听了,却是颇为淡然的言道: “呵呵,就和我们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公敛阳终究还是不死心呐!如今齐师虽退,但是毕竟还占去了鲁国瓘、阐二地。” “此事,于常理乃是有损我鲁国之德。所以,以公敛阳的性格,自是不会对此轻易放过!” 孔丘为难道: “如今瓘、阐二地已失,想要取回,只怕不易。 哎,当初反倒是不如与齐师一决高下! ....” 孔丘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得外面忽然是有人来报: “报!报告大人,探马来报,说齐国又派高、国二人,共计四万人马,前往瓘、阐二地驻守!” 孔丘闻言,不由是一下子站了起来:“恩公神算呐!齐侯果然是不死心呐!” 李然听罢,亦是不由点头言道: “如今赵鞅他在晋国亦是处境艰难,被齐国识破其虚张声势之计也是迟早的事。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出场了!” 孔丘闻言,不由是瞪大了眼睛: “恩公......当真是要亲自前往齐国?” 李然见孔丘一脸的愁容,却不由又是一阵大笑: “呵呵,仲尼只管放心便是!瓘、阐二地既是李某给弄丢的,李某自然会把它们再给鲁国安然无恙的讨回来!” 孔丘见李然如此笃定,却不免依旧是有所迟疑:“只是......那田乞会轻易放过恩公吗?” 李然还没开口说话,只听一旁的范蠡却也是不禁言道: “先生!那竖牛眼下正在田乞的身边,田乞即便是各种原因不便对先生动手,但那竖牛肯定会于暗处使坏!” “恕蠡多言,先生此举实是不妥!” 此时,孔丘也是应和道: “是啊!少伯之言有理!丘也以为此事极为不妥!更何况,丘的那些弟子当中,亦有不少能言善辩之人,不如,便让他们替先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