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动情地唱着歌,熟练地拨着琴弦。那军训也没有晒黑的脸,那灵动聪慧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却看上去大而有神,那细软浓密的头发,可爱的饱满的小额头。男生们心思不禁也随着歌声荡漾起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经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歌曲进入高潮,两三个男同学搞笑地抓了把草假装上来献花。陈以翔激动地从草地上起来,跑向林致,伸出双手,抱住林致。
林致吓了一跳。她停住弹吉他的手,用吉他把手轻轻扫开陈以翔。
陈以翔却假装摔倒在地。倒在草地上笑着看林致。那会的陈以翔,还是个五官清秀的清瘦的小男生。
同学们都大笑起来。那几个知道陈以翔喜欢林致的男同学更是哄笑起来。
几个起哄的开始念林致的名字,“林致,林致,林致······”
慢慢地,全班都一起喊起来,“林致,林致,林致······”
林致回过神,她白了陈以翔一眼,继续唱起来,直至把这首《后来》唱完。然后像歌手谢幕般,向大家鞠了鞠躬。大家又都鼓起掌来。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隔壁班的林奕煊也正好被同学们围在中间。他也在唱这首《后来》。
林奕煊站在那里,他看到十米处隔壁班的那个女同学,自弹自唱,声音干净。他临时起意,也跟着她的节奏唱起了这一首。
独唱变成了合唱。
她不知道。他却知道。
也是在那个时候,这个被小男生“轻薄”了一下的小女生,仍然坚持唱完这首歌,那种干干净净,与人无尤的感觉,深深印在他的脑海。这一印,就印了十二年。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她叫“林致。”
“喂喂——”陈筱珏喊起来,“你们两个什么回事?都在忆苦思甜呢!”
林致回过神来。看到林奕煊朝她挤眉弄眼地笑,那意思就好像两个偷糖吃的孩子被母亲发现了。他们两个人居然同时陷入深思。
“听说这家的蛋糕是绝品,你快尝尝。”陈筱珏催促林致。
“你怎么只叫林致没叫我吃啊?”林奕煊假装不满。他和陈筱珏经常一起搞学生会的事,熟悉得很。
“你这个富豪什么没吃过?我们林致乖宝宝整日宅家里的,很少出来,当然要多吃多看多玩了。”
“林致你这么宅啊?那怎么认识人结婚啊?”林奕煊问。
陈筱珏看着林致,笑得明目张胆。
“我不想结婚。”林致倒也爽快起来。
林奕煊“哦”了一声。
“我们林致是不婚主义者,所谓不婚不育芳龄永驻,不生不养仙寿恒昌啊。”陈筱珏揶揄。
“你父母知道吗?”林奕煊又问。
“结婚是两家人的事,不结,就只是一个人的事。”林致淘气地笑。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婚姻,就像这块蛋糕。初入口时惊艳,”她又挖了一口,“第二第三口觉得好吃,但第四口开始,就普通了。最后一口,就腻了。”
她搁下了勺子。不再动那块蛋糕。林致对蛋糕不感兴趣。
林奕煊但笑不语。低头看着他前面的蛋糕。
“我才不管什么第一口第二口之类的,反正第一口好吃,趁着兴趣赶紧吃下去再说。”陈筱珏拿起自己的蛋糕,几口就吃完了。
林致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