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抬手将人往楼上引。
韩霁摆手说不必,掏出一点银子甩给老板说道:“先去府衙驿馆帮我送个信,找一位姓方的兄弟,就说——元无玊在此住下了!”
袁无宿。
老板默念了几声,表示自己记住了,扭头向后院招呼了几声,待一妇人打帘子出来,才赶忙窜出去送信。
韩霁扭身转了一圈,状似无意地向那妇人打听起对门的喜事。
……
映棠回屋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回来陆鹤。
人满头大汗的赶回来,手上提着的孝敬原封不动,映棠心里冷了几分,便觉得开局有些不妙。
果然,陆鹤才将灌完一碗冷茶,便赶忙说道:“我寅时便入了张府,他府里的下人引我到正堂等,生生坐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人,便找人询问,说是县尉大人公务繁忙,昨夜宿在衙门里。”
“我便又去府衙问,结果人说,县尉老爷回府去了。我又提着东西赶回去,可是巧了,府里下人又说,老爷方才出去了。”
“我想着人今日估摸着是见不上了,就说把这东西留下,改日再来拜访,可那些下人们却不肯收,任我塞钱好说歹说,反还给我塞了一盒茶。”陆鹤从礼品堆里扒拉出一包茶叶,搁在映棠面前。
“噗呲!”见夏听他说完,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茶叶只用一张黄纸包着,连细绳都不舍得绑一根,可见是下人们拿来故意搪塞人的。
映棠瞥了她一眼,摆头示意她收敛住,见夏撇撇嘴,上前将那包茶叶拿过来,打开封口闻了闻,满是不屑的又丢开来去。
陆鹤见她拿着茶包闻过后,一副了然的样子,甚是疑惑道:“这茶……可有何问题?”
“谢绝茶!”见夏脱口而出,因打小跟着映棠,对所谓茶行的人情世故也多少了解一些,故而在陆鹤掏出那包茶叶后,就猜到了结果。
映棠抬手将她丢开的茶包拖回来,指着茶包封口的折痕道:“前朝有位茶商,生意落败后便一心读书,想通过科举来光耀门楣,考了数次未中,亲族们笑他痴心妄想,不肯借钱与他,没成想人中年中第,反倒一路青云直上当了大官,后来亲族们便相约登门拜访,想求他提携,他只好躲出去不见,可架不住亲族们天天赖在家里,他想起库房里放着些霉茶,就让人专门包好了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