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序斯一挑眉头,再仔细多看了两眼,那个仿佛开屏孔雀的靓鱼的面上竟有一颗小痣,不仔细看都看不见的那一种。
傅序斯:……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泪痣,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该抱怨自己在阮绒的眼里竟然是条鱼还是该庆幸自己就算是只鱼,在阮绒眼里也是最亮眼的那一只。
不过看猫女如此喜欢那条鱼,傅序斯心里还是浮现出了一股难言的喜悦,难不成阮绒心底是这么在意自己的吗?
正当傅序斯感到欣喜的同时,气泡框内的小猫女忽然被关进了一间牢|房内,身上还换上了一件小囚|衣,脖子上还挂上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字——
“渣猫!”
傅序斯:……
小渣猫双手握着牢|房的竖栏杆,流下了两条面条泪。
牢|房栏杆外是一筐肥美的大鱼,一条条都很鲜活,而鱼筐最上面的那一条赫然就是代表自己的靓鱼。
傅序斯:……
结合一下方才的对话,傅序斯全明白了,原来某只还没有开窍的猫猫误以为自己是位“渣猫海王”,而自己则是她鱼塘里养的鱼,“海王”很迷茫,“海王”很内疚,但是“海王”不知道怎么回应“鱼序斯”的感情。
傅序斯眼中溢着浓浓的笑意,即是对阮绒脑海中的猫鱼小剧场的好笑,又是对阮绒心中的迷茫而欣喜。
阮绒迷茫正是说明了阮绒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的,阮绒也是在意自己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份感情。
傅序斯低眸掩饰好自己内心的狂喜,然后抬起头了唤了一声阮绒的名字,把沉浸在自己小剧场的阮绒拉回现实世界,见她看向了自己,于是傅序斯蹙起了眉头,故作为难道:“我的腿有些麻了,可以拉我一把吗?”
阮绒楞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傅序斯,他蹲着为自己测量身高这么长时间,难怪是蹲的腿都麻了。
阮绒朝着他伸出了掌心:“快点起来吧,下次把这个工作交给别人吧,一个人做也挺麻烦的,你看你蹲了这么半天,腿都酸麻了,多不值啊,虽然这里的老板是你的好友,但是我们该享受的服务还是应该享受的……”
傅序斯听着阮绒的絮絮叨叨,虽然她嘴里没直接说,但是他听得出来,她话里话外都在关心自己。
傅序斯含笑不语,大手握上了阮绒的掌心,借着阮绒的力站起了身。
阮绒眉心一跳,她知道傅序斯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分量肯定不轻,但没想到傅序斯的重量这么出乎她的意料,在傅序斯刚贴上她的手掌之时,阮绒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骤然间,阮绒被带得一个中心不稳,直接朝着前方摔去。
阮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不可能这么不可靠吧?
正当阮绒瞪圆了眼睛去看傅序斯反应的时候,只见傅序斯的脸上带着毫不意外的笑容,仿佛早知如此的那般。
他是故意的!
阮绒一下子就断定了傅序斯根本没有腿麻,他是在戏弄自己!
果不其然,在阮绒摔倒的同时,傅序斯利落地站起了身来,将人稳稳地揽在了怀中。
阮绒的体型与傅序斯有些许差距,倒是在傅序斯怀里的阮柔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在旁人看来,倒是异常的可爱。
美人柔嫩的脸颊紧贴着傅序斯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阮绒的耳边,倒使得阮绒本来就不烈的怨气消散了。
阮绒咬咬唇,想要从他的怀里起来,但是男人结实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根本不准许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阮绒疑惑,她伸出手轻轻打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忍不住埋怨道:“你干嘛啊?吓了我一跳。”
傅序斯双臂环着人,静静感受着怀里人温热的体温,除了那一次他误以为她服用了过量的阿普唑仑送她去医院的一抱,这还是这么时间以来他们最亲密的接触。
在抱到人的时候,傅序斯才明白自己心底有多么渴望她,渴望与她的接触,渴望拥有她。
此前他并不觉得自己是空虚的,直到遇见了她,他才恍然明白,自己是需要阮绒的存在,需要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傅序斯想着,手上又收紧了几分,将头埋在了阮绒的颈窝,深深感受着阮绒带来的温香与满足。
阮绒并没有听到傅序斯的回答,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腰上的两条手臂将她锢得更加紧了,紧得甚至可以感受到了几分疼痛。
阮绒皱了皱眉头,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感受到了面前人情绪的不对劲。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阮绒任由着他抱着,柔声地问道:“怎么了?”
傅序斯闭着眼睛,贴在阮绒的颈侧,语气尽量平静道:“不要因为我的感情而带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阮绒缓缓瞪大了眼睛。
“你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做任何决定,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带来的结果都是我一个人承担,你不用产生压力,也不要因为对我的同情而可怜我……”
阮绒听不得傅序斯这样风光霁月的人这般卑微,同情可怜这些词语根本不能用来形容傅序斯,她急忙解释:“我没有……”
傅序斯微微一笑,在感情的世界里人人平等,不可能因为他是傅序斯而对他手下留情。
“我知道。”傅序斯抬起了身,用无比专注的眼神看着阮绒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对于来自你的一切回应我都非常愿意接受,我愿意一直等你。”
阮绒出神地望着傅序斯,对于傅序斯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他却给她许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