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期间,阮绒美滋滋地吃着属于自己的鱼蛋羹,于嫂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这碗蛋羹又嫩又香,令阮绒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有一点不足的地方是——
阮绒无奈地放下了调羹,瞪了对面人一眼:“你今晚怎么了?”
饭间对面的男人几次三番地偷看自己,还被自己抓住了几次,但仍不知收敛。
难道是怪自己抢走了他的鱼蛋羹吗?
阮绒小心翼翼的觑了傅序斯一眼,又手快地挖了一勺蛋羹塞到了自己地嘴巴里,仿佛晚一秒这碗蛋羹就会被对方强抢回去一样。
傅序斯:“……”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道:“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阮绒叼着调羹,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啊。”
“真的没有吗?”
傅序斯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她:“真的没有吗?”
阮绒紧着小眉头:“真的没有……”
忽然间她灵光一闪:“啊对,确实有一件。”
傅序斯眼神期待地看着她。
阮绒指了指一旁大快朵颐的大宝:“大宝外出打工这么久了,也该支付一些报酬了,所以回家前我拿你的卡刷了一袋高档猫粮。”
傅序斯的表情似乎有一些呆滞。
阮绒以为他不乐意给大宝花钱,顿时撅起了嘴:“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宝的主子吧,怎么连一袋猫粮的钱都不愿意给大宝花呢!”
如果再这么小气,她就带着大宝离家出走!
傅序斯看着她头顶的气泡中小猫女身旁立着一直胖乎乎的橘猫,两只猫四只圆溜溜的猫眼睛齐齐盯着他看,似乎在控诉他的小气抠门。
“自然不是。”傅序斯无奈扶额:“你就没别的了,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阮绒听着傅序斯强调了好几次,也不由得仔细思考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漏掉了。
非要说就是阮丞那件事情,但是这种人这种小事根本没必要跟傅序斯讲,平白浪费傅序斯的时间。
阮绒摇摇头:“没有。”
傅序斯:……
他时刻关注着阮绒的神色,但只见她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似乎在表明自己地认真,绝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他。
傅序斯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她会自己跟他讲受到阮家人欺负地事情,就算没有由头开口,那自己主动询问,那总该会跟自己说,寻求自己的安慰吧。
结果对方似乎并不需要自己的撑腰。
原本还打算来一出护妻戏码的傅总只好放下了心思,遗憾地转移了话题:“那好吧,其实我有事情跟你说。”
阮绒恍然,莫不是傅序斯这一通莫名其妙是等着自己关心他的状况?
阮绒一脸不赞同:“原来是你有事情啊,早说嘛,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傅序斯:“……”
他不去看某只不开窍的猫猫脸上的埋怨,说明道:“岳祁今天来问这个周末我们有没有空,他筹备了一场聚会,邀请我们参加。”
“没有旁人,就是之前你认识的那些人,温江舒和唐倾飞。”
傅序斯看了阮绒一眼,装作不经意间道:“对了,还有他们的爱人。”
听到这一句,阮绒瞬间明白了傅序斯的意图,她上下扫视了一圈:“别有心思的男人。”
傅序斯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其实阮绒并没有说错,他确实别有一番心思。
起初原本只是他们几人的例行聚会,直到大哥温江舒谈了恋爱,将自己的爱人介绍给他们认识,这场聚会就慢慢变了性质,慢慢地唐倾飞也有了爱人,聚会时身旁也有了佳人相伴,这就促使了岳祁单方面地与傅序斯竞争了起来,看谁是最后一条单身狗。
傅序斯自认是个成熟稳重地成年人,不屑于与岳祁在这个方面竞争,同时也不理解为了温江舒和唐倾飞会这么喜欢黏着自己的爱人,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但是他现在也有了心爱的人,他也想将对方时时刻刻地带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恨不得将阮绒团巴团巴揣在自己的兜里,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
傅序斯自以为很克制了自己的爱意,但是眼眸里浓烈的情感像是一团烈火只逼着阮绒而去,而阮绒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灼热的情感烫了一下,从脸蛋到心间都变得滚烫起来。
她赶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偏过头看向一旁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傅序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
阮绒也不是块木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明白是一回事,心跳加速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她自认见过大风大浪,自己一个猫主子,怎么能在铲屎官面前露怯呢!
阮绒挺直了小腰杆,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
刚说完,傅序斯的脸上就扬起了明显的笑容,与他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完全不同,同时看她的眼神更加的火热,好像自己的这一句话就像是做出了什么承诺一般。
阮绒心跳漏了一拍,偏移了视线,口是心非道:“下次不许这样的噢,否则我才不会再帮你的。”
说完就自以为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餐厅,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傅序斯看着她看似镇定实则脚步慌乱的背影,第一次后悔怎么当初自己给阮绒重新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
“这是?”
等到了约定的那一天,阮绒任由傅序斯带着自己坐上了车,但是看着记忆中眼熟的道路,阮绒知道这一条并不是去往聚会地点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