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旁的傅序斯嘴角弯了弯:“带你去出出气。”
傅序斯眯了眯眼:“傅家的人可不能白白受人欺负。”
阮绒愣了一瞬,似乎预感到傅序斯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她看了看一旁的男人,俊美的脸一如往常的清贵淡然,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但是她并没有观察很久,没有注意到傅序斯眼底的冷意。
——
阮丞最近一直战战兢兢,这段时间一直观察着阮建业每天的脸色,深怕自己当时在阮绒那里给阮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但是接连几天阮建业的状态都很不错,甚至还因为谈好了一笔合作,脸上接连挂了几天的笑意。
这让阮丞彻底将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餐桌上又重新跟弟弟阮钧争锋相对,争取在阮建世面前表现的更好。
而阮钧也对这个安分了几天又重新活泛起来的大哥很是不解,但是并没有将他的反常放在心上,两人又开始明争暗斗。
等当这一次阮丞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地朝着阮钧眼神嘚瑟的时候,忽然间保姆阿姨走了进来:“先生夫人,阮绒小姐回来了。”
阮建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说谁回来了?”
但方美香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应激般跳了起来:“这白眼狼怎么回来了!”
自己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想到一嫁入豪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过分的是,一点都不想着接济接济一下自己娘家。
但凡她想着一点阮家,哪怕是傅家手指缝里露出来的东西,都够阮氏集团受益好久的了。
阮钧猜测道:“爸妈,或许这一次阮绒回来就是想着咱们的呢。”
阮建业和方美香对视一眼,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这个白眼狼无缘无故回家干什么。
阮建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能是听了他这个父亲的劝,知道了老老实实做傅家太太才是正确的道路。
阮建业冷哼一声:“也算有点良心。”
但一旁不言不语的阮丞心中却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方美香见阮建业居然对阮绒露出了个好脸色,顿时不乐意了:“就这点良心,一点都比不上柔儿,柔儿才是天天念着我们的呢,阮绒那si丫头怕是受到了傅家人的欺负,想回来找我们撑腰的呢!吃肉的时候想不到我们,挨打的时候才记着我们呢!”
阮建业一听,顿时收起了脸上的一点好神色,他们现在可不能跟傅家作对,相反他们还要将阮绒这丫头送回傅家,可不能让傅家对他们产生意见呢!
等到阮绒踏进大门,就看到了阮建业板着一张脸阴沉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黑着脸看着自己。
阮绒根据原主残留的记忆,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原主的便宜父亲,而他身旁跟他有七八分相似没见过的青年,想必就是原主的“二哥”阮钧。
阮绒刚梳理完关系,还没有反应过来,阮建业就劈头盖脸地开始说教:“阮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怎么这么任性,能不能学学柔柔成熟一点。纵使你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你怎么丝毫不为自己的父母考虑!”
阮绒怔愣了两三秒,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训了一通,顿时不乐意了。
她挑了一个单人沙发直接坐了下来,一脸坦然地看向气势汹汹的阮建业:“你刚刚说的那一大通话,我一个字都不接受。”她微微挑眉道:“我做了什么吗?至于让你说这么一大通?”
阮建业见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气得怒火中烧:“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有一点教养可言,难怪不是我阮家的人!我告诉你,不管你还是不是阮家的女儿,你都必须给我在傅家安安稳稳地待着,哪怕受到了欺负,都必须给我忍着!”
“凭什么?”
阮建业一拍茶几:“就凭你姓阮,这个气你就得受着!”
方美香看到阮绒挨训眼见得脸上挂上了笑容:“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点都没有我的柔儿懂事,只能给阮家添麻烦。”
阮钧这个时候也插|了一嘴:“阮绒,虽说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妹妹,但是阮家养你这么久,这份恩你可摆脱不了,为了阮家,你就牺牲一下,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
他嬉皮笑脸地看向阮绒:“你放心,我们肯定都会记得你的好的,你就……”
阮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凌冽的男声打断了——
“她的好不需要你们记。”
阮建业脸色一震,立马站起了身:“傅……傅总!”
傅序斯临下车前被一通电话绊住了身子,于是阮绒就一个人先进门,没想到等自己处理完食物,走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顿满是恶意的训话。
傅序斯见他们这么对待阮绒,一张俊脸上满是阴沉,一双凌厉的眼睛径直定在方才洋洋得意大放厥词的阮钧身上:“她不用做出什么牺牲,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阮钧到底没有经历过傅序斯这等上位者的质问,脑子一片空白,嘴皮一直打颤,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建业舍不得儿子这般,出来打着圆场:“傅……傅总,阮钧人还小,一时心直口快,平时不是这样的,其实他心中一直都关心着阮绒。是不是啊,阮绒?”
阮建业一个劲地给阮绒使眼色,示意她出来说一句话。
阮绒这一回倒是顺着阮建业的意了,她仰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己身旁修长的男人:“傅序斯,他年纪小,做错事说错话都是应该的,你……”
傅序斯低头也注视着阮绒,她圆碌碌的大眼睛中满是自己的倒影,看起来似乎真心地要为阮钧说话,但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