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今笑笑没说话,她还是不过多议论那个老太太比较好。
她是想得到那个老太太的认可,但绝不是旁门左道心术不正的得到,而是她真的有和方禹并肩的能力。
那一天,会远吗?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伴着辞岁的闹声入睡,再醒来时,丹妮已经准备去上班了。
“丹妮姐,大年初一也是你的班啊?”南今揉着眼睛。
“我是经理,不管想不想,这种重要的节假日我都必须主动去领这三倍的工资,羡慕不?”丹妮今天穿的是紫红色套装,有别于平日更稳重的灰蓝色,给人温暖又亲和的精致感。
南今点点头,又马上摇头,“这泼天的富贵我可不想要,我选择睡觉。”
又倒下去的南今被丹妮一句话泼醒,“不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大明星吗?任宝话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入住本酒店了。”
南今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她大年初一就来啊?”
“废话,任家父女是来和方总一家过新年的,难道过完年来?”
南今觉得喉咙发紧,整个人很紧绷,暗叹自己命真不赖,二线明星竟然跑来变成自己的‘情敌’,够戏剧的。
她真的要去一探究竟吗?
丹妮离开宿舍后,南今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决定下楼,掐准了时间,酒店大厅里已经开始了小规模的拥堵,那些粉丝们连年都不过了跑来追星,精神可嘉。
穿过人群,南今默默坐在远处的咖啡苑里小口的嘬着一杯意大利浓缩,纯苦的痛觉顺着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头,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酒店大门。
她对任宝话没什么兴趣,她只想知道,方禹到底有没有遵母命做那个‘护花使者’,一路陪同。
这种求虐心态显然属于庸人自扰,但女人的好奇心总会在某个时刻极其旺盛,且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一阵激动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任宝话在两个黑衣保安的拥护下走进酒店,紧跟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
任宝话戴着黑帽子,大墨镜,只露半截脸蛋,骨感美的修长手指紧握着手机。
南今看着任宝话左手边的方禹,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藏黑色毛呢外套上似乎还带着室外气温的凛冽,步伐凛凛,略带杀气,丹妮紧随在他身边耳语着。
方禹身旁的老头气势也一点不输,银灰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严肃冷酷的五官和任宝话有几分相似,神态间更多的是不可一世的阴鸷。
“宝话宝话,一路开挂!”
“宝话!宝话!我爱你!”
“哇,宝话!你好美!”
南今耳边充斥着粉丝们的狂呼,直到目标人物们消失在大厅尽头,她也收回了视线,重新盯着手中的咖啡杯,思绪乱飘。
不知过了多久,丹妮笑着坐到对面,“怎么了?吃醋?”
南今摇头,“我吃哪门子醋?方禹只不过是待客有道,我也只是闲着无聊凑凑热闹。”
丹妮邪笑,“方总让我给你托话,限你五分钟之内回他房间。”
南今差点下出一身冷汗,“他刚才看见我了?”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亲自去问问他好了。”
南今刚萌生出的醋意瞬间就被瓦解,像个欢脱的小兔子飞奔向电梯间,还不忘回头给丹妮一个飞吻。
*
那扇熟悉的房门虚掩着,南今轻轻推开,身子刚挪进屋里就被方禹从背后抱住。
两人像连体婴一样挪到床边,方禹腾出一只手帮南今把头发拨弄到耳后,“刚才去哪了?”
“去看大明星了。”南今的声音极低,故意说的含含糊糊。
“好看吗?”方禹直接把人按在床上,顶着鼻尖质问。
“好看。”南今不服气,两个字说的像钢铁一样硬。
方禹不再吭声,用霸道的吻回应她,直到受伤的胳膊被压到,钻心的疼让他失去重心,大口喘着气倒在一边。
“还嘚瑟吗?让我看看。”南今心疼的过去查看伤口,白色衬衫上已经渗出斑驳血印。
方禹摇摇头,重新把南今搂在怀里,“不碍事,抱着你睡会就好了。”
南今静静躺在方禹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很珍惜新年初始的这份亲昵。
“南今,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我让小杨一家陪你去喜欢的城市转转?”方禹突然道。
“和任宝话有关的忙吗?”南今合理猜想,刚沉淀下来的心有开始掀起波澜。
方禹不想对南今有任何隐瞒,“是,任伯父这次来是打算跟我合作的,就算没有十几年的交情,我也该花些时间……”
“我不是两三岁的孩子还需要你哄着吃糖,我也不是母夜叉需要你凡事像我报备……也不需要小杨全家陪我。”南今躺在方禹腿上,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那你要什么?拿着那张卡去购物,旅行,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方禹心里的亏欠目前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弥补。
“你的卡是魔法棒吗?”
方禹从来不觉得有钱人就有魔法,但现实世界里有太多的魔幻的事物都捆绑着金钱利益,说它是魔法棒也不算过分。
但有些话是说不口的,南今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她未必什么都能接受。
见方禹一直不吭声,南今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镜子面前,穿戴整齐向方禹告别,“这个假期我也有我的计划,我们就年后见吧。”
方禹点头,“计划里有我吗?可以提前透露给我吗?”
南今已经走到门口,趴在门缝处眯眼笑,“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