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菲斯的地下王国,黑色区域的代言人了。”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早纪知道吗?”
“不知道。而且,一开始知道菲莉丝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以撒。”
伊塔惊到了:“……诶?”
库洛洛歪歪头:“最有趣的是,这件事还是以撒告诉我的呢……很显然,和我相比,约书亚·莫罗更讨厌伊尔迷·揍敌客。”
他收回搭在桌子上的手,直起身子。瞬间,刚才温和慵懒的气质一收,库洛洛挺拔的身上,冷峻而阴森的距离感倏忽清晰了,逼得伊塔也立刻警惕起来。
不可捉摸。
“那么,这就是我的计划,”他说,“小塔,你要接近菲斯·柯尔特,然后接触藤原洋子,告诉她,藤原早纪死了在揍敌客家手里——以及,揍敌客家的大公子现在就在赛因斯大学。恰好,此时,任何一方的势力都无法渗透进入这所大学,因为以撒会杀了所有靠近你的人。所以,伊尔迷·揍敌客是孤立的状态。”
灯光下,伊塔微微睁大眼,不单单是震惊于以撒和幻影旅团显然思谋已久的合作,也是震惊于库洛洛话语里那一点尖锐的杀意:“不,不不不,你不能杀了伊尔迷——”
这个世界的故事线不能被改变啊啊啊!
一变就会导致毁灭啊好吗?
你以为我当年辛辛苦苦救下你们两只白眼狼是为了什么啊啊啊啊?!
“他不会的,”库洛洛的视线落到了伊塔脸上,黑眸黑如永夜,“揍敌客家的人不能死在这里。最起码,帕里斯通·希尔会确保这一点。”
“而柯尔特家族的‘小游戏’能维持这么多年而无人打破,想必也是有一个很隐秘而坚固的密室,或者说迷宫……我需要的,也只是他们被牵制一下。”
“你……”伊塔在脑中构想了一遍之后,喃喃地说,“你这个计划有点意思……”
电话里,帕里斯通和她说,其实任何形势都可以看成一盘棋局,帷幕一拉开,游戏就开始——直到这一刻,伊塔才意识到,他说的真没错。
“然后呢?”伊塔抓抓头发,“虽然那些人进不来这座大学,但是四周的城市里却满是他们的人——你逃不出去的。”
“不用担心,”库洛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当然,还有另外一些事情需要解决。那些都是细节了,对于小塔来说,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和他对峙了一会儿,伊塔也没什么能说的,只好点头:“好。”
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不知不觉,伊塔身上微微发起热来,或许是刚才的讨论太过于绷紧神经。注意到这个细节,库洛洛微微笑了起来,原本冷峻的气息一下子就化开了。
“需要开窗吗?”他伸手示意了一下伊塔旁边的玻璃窗,“我可以帮你打开。”
伊塔摇摇头:“不用了,”她顿了顿,还是接上了一句,“和寒冷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暖和一点……而且,有一点,我想知道,就是关于早纪的死讯——这只是个玩笑,是吗?”
库洛洛看了伊塔一会儿,然后说:“事实上,这或许不只是个玩笑,”在伊塔打断他之前,库洛洛罕见地冷漠起来,语气森然,而且语速很慢,“你真的觉得藤原早纪能活下来吗?并不是我想杀她,而是伊尔迷·揍敌客,你真的觉得,他会让一个渎职的,并且和主人建所谓朋友关系的仆人,活下去吗?”
张了张嘴,伊塔许久才说:“……不。”
“那就是了。”
库洛洛放缓了声线,“不过,如果藤原早纪注定无法活下去的话……小塔,你想亲手杀了她吗?”
这一次,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女孩没有立刻抬头反驳说:“不”,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着深绿的眼睛,虚虚地盯着教室前端的灯光。
她一直没有说话。
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库洛洛知道什么样的试探才是最合适的。所以他也跟着沉默了,不再问下去。一时间,教室里陷入长久的寂静。
“芬克斯,玛琪,派克,”终于,库洛洛先出声了,“你们回去吧……这座楼应该快要熄灯了。”
“OK~”从书里抬起头,芬克斯合上页,想了想,又翻到第一页去找这本书主人的姓名,“范·H·斯达海尔……唔,小姑娘,”他对着伊塔露出了凶恶的微笑,“要是这个斯达海尔什么时候过来,想找这本书……你就和他说,随时欢迎他来抢。”
伊塔:……
她面无表情地说:“好的,我会在原位置留个纸条给他的。”
芬克斯于是开心了,夹着书哼着小曲,跟着玛琪一起走出了教室——当他们走到教学楼下,路过第一个路灯时,芬克斯忽然开口:“喂,玛琪,团长说的那个什么瑞贝卡……应该说的是德律奥佩吧?”
玛琪没有出声。
最后是派克诺坦应了一句:“听起来,应该是。”
“我就说……哪有什么瑞贝卡的存在,”芬克斯把书抓到手里,然后双手交叠枕到脑后,“不过,那个德律奥佩是真的漂亮,不愧是传言里太阳神的血脉——我敢打赌,哪怕是迟钝如窝金,也一定还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
走过一盏盏的路灯,玛琪保持着沉默。
不过她也记得很清楚,德律奥佩,珀洛斯家族的嫡长女。玛琪记得那个女孩金子一样的长发,海水一样的眼睛,还有她笑起来的近乎动人心魄的美丽。
不过也不重要。反正她死了,而且是死在她爱着的团长的手里。
就像故事里的瑞贝卡死在她爱着的卓普的手里一样。
团长是故意的吗?
在隐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