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他的主人:“银爵大人,我的主人乃是银蔷薇教团的圣男,他如清水般纯净,如冬雪般高洁。”
银蔷薇教团?
你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你望向在门口站着的银树,他了然,立即走了过来,对你耳语道:“大人,银蔷薇教团是一个十分古老神秘的宗教组织,据说教团仅仅为银爵以上的贵族们服务,至于具体有什么服务,卑职就一无所知了。”
你点了点头,示意他带着仆人一同离开。
“圣男……”你沉吟道,“你来这里,能帮我什么呢?”
“银爵大人,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刺梨,是一种蔷薇。”
他的声音又冰又凉,简直如高山泉水一般,你被激得一阵战栗。
“刺梨,真是古怪的名字,我不喜欢,”你说,“回答我吧,你能帮我什么?”
“我来自是为了帮助银爵解决银爵府上的疑案,”他继续说着,“我将帮助银爵找出幕后之人,再加以镇压,好教它不再出来闹事。”
“镇压?”
你细细地揣摩着这两个字,突然起了兴趣,
“为什么说是镇压?”
你面前的银马车突然地沉默了。
“喂,你这个不讲礼仪的家伙,”你并不客气地唤着银马车,“没人告诉过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要露出真面目吗?你这样实在真是没礼貌。”
“银爵息怒,只是教团有规定,我们不能够在生人面前露出脸孔和手指。”
你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戴着一副银色的手套。当然,手套上绘着一朵蔷薇。
你没有想到,在这个国家里隐密处还有这样一个古怪的教团。
只为贵族知晓,仅为贵族服务……
听起来并不太妙。
你更愿意认为这是一个打着宗教旗号,实际上替贵族们擦屁股的组织。
而重重遮掩后的银马车长什么样呢?所谓的圣男,又究竟是什么?
你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你想要扒开他。
从里到外。
“我不该说这些大不敬的话,但是,银爵府上发生这些糟糕的事情并不是一次两次了。实际上,贵府在坊间都被称为‘厄运之府’,只要靠近,必会厄运缠身。”
银马车以一种平稳的声线对你说着。
“厄运缠身?”你慢慢收紧手指,“那你怎么还敢前来?你不怕死吗,银马车?”
“怕,当然怕死,”他异常直接地回答道,“但贵府的厄运一般只缠在女性身上,对男性的影响并不算很大。其实本不该是我来,但是我在教团里地位最低,所以还是落到了我头上。”
“针对女性的厄运?”你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一派胡言!”
“也许因为女人才是王国的栋梁,而男人们只是蛀虫吧,”银马车说,“银爵,想一想不久以前的事,消失的律师,不正是女性吗?”
“这只是巧合,”你坚持道,“只是因为法以安拿着重要的文件……”
“银爵大人,”他突然放慢了语速,“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什您的家里一个女性仆人也没有,为什么您家里所有的仆人都是男性?”
你骤然一惊。
“就因为这莫须有的厄运?”
“不,不是莫须有,而是实际发生的,”
银马车冷静地指出你话语里的漏洞,
“只要靠近这里的女性就会变得不幸,轻则受伤,重则死亡。上一个不信邪的是已经消失的律师女士,再上一位则是先银爵最信任的管家。这位管家在先银爵去世的前三个月离奇消失,她的消失令先银爵大受打击,之后她才不得不任用了男管家。”
不知不觉中,你的身上已出了许多冷汗。刚刚那点粉红的心思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算什么?”你轻声说,“针对女人的诅咒?这太荒诞了!”
“这的确荒诞,”
你看到银马车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更奇怪的是,明明知道这个诅咒的存在,贵家族的诸位银爵们却固执地不愿意放弃这所宅邸,好像在守护着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