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但撄宁还是敏锐察觉了平淡之下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抖。
“我不会告诉她,或许她能猜到。但那又怎么样呢,”聿清苦涩地笑了笑。
“我宁愿她对我失望,甚至骂我打我,可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我也没有办法了,撄宁。”
他没有所谓的亲戚,除了母亲,孑然一身。就连高利贷基于他家的情况也不愿借给他。突如其来悬到聿清头顶的手术费,要一朝筹得,哪一个办法不是游走法律边缘?
后来诚如撄宁所言,母亲真的问起手术费的事情,聿清也做好了接受她勃然怒意和失望痛骂的准备。
可任他千思百想,却从未料到,他的母亲——
最后会用那样决绝的方式,拂了他甘愿献上近乎一切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