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只要你想起来了就行!南海路途遥远,我们去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你让我先去镇上玩儿玩儿。”
“不行!此事耽误不得,明天一早就出发。”
“君生,你实话告诉我,”春时抬起头,沉着一张脸,“他是不是找来了?我们是不是又得搬家了?”
“不是。”魏君生难得这么温和。
“那就是昆仑派出事了,是不是我师父出事了?难道是一珞出事了?”
“没有,哪儿有那么多事?”魏君生翻了个白眼,“你一个人出事还不够?”
“君生,我整日待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你不告诉我,也不让旁人告诉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但是——”
“打住!我可没那么好心!我只是想收个仆人,”魏君生看了春时一眼,“所以你得赶紧好起来,不然我可亏大了,你都花了我多少银子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这才像话。”
“唉!不过这可能有点为难我,”春时摇了摇头,甚是伤感,“你看我一不能下田犁地,二不能千里载物,万一我这腿一辈子都治不好,那——”
“说什么呢?我岂会让终己渡的招牌砸在你手里?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春时轻轻笑了笑,“君生,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所有办法你都试过了。算了,不就是没了一双腿吗?又不是没了一条命。”
魏君生用力打了一下春时的脑袋,“你的命是你的吗?你的腿是你的吗?既然你是我救的,那自然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插嘴!”
春时摇了摇头,“不讲道理,唉!还是一珞好。”
魏君生翻了个白眼。
“不对,一珞性子也不大好。”
“你快试试这个轮椅,我看看好不好推。”魏君生将轮椅从屋内推了出来。
“放心,下午我已经试过了,完全没问题!”
刚吃过晚饭,夜幕便拉了下来,春时收拾着碗碟,魏君生坐在桌旁翻看医书。
“找到了吗?”
“哪儿那么快?”
“你们大夫不都应该把药典倒背如流的吗?”
“你这么厉害,你来?”
春时傻笑两声,“我还是算了,我只是嘴上功夫厉害。”
“知道就好!”魏君生翻了个白眼,“我看了那么多医书,哪儿能每条名目都记得?”
“那你就——”
魏君生斜眼过来。
“你慢慢找,我闭嘴。”春时抿着嘴眨了眨眼睛。
“咚!咚!咚!”
魏君生立马放下书卷,走到春时身边,“谁?”
“医女姑娘,是我。”
魏君生松了一口气,这才走过去开了门。
“周嫂?这么晚了还找我出诊,晚上我是要加钱的。”
“不是!不是!”周嫂赶紧摆手,“医女姑娘,大事不好了,你们赶快走吧!”
“怎么了?”
“都怪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回来这么久刚刚才同我说。”周嫂说着打了两下旁边的男子。
“都怪我不好!我回家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男子慌忙鞠躬道歉。
“到底怎么了?”春时歪着头看向门口。
“今天医女姑娘走后,紧跟着来了一位道长。那位道长在四处打听一个人,听他所说,那人……那人有点像春时兄弟你。”
春时沉下脸来,“他还是找来了。”
“你们赶快走吧,我给你们准备了些吃的。”周嫂把一个包袱递到魏君生手中。
“是啊,快走吧!”
“于大哥,那位道长长什么模样?”
“长得倒是端正,说话也很和气,但越是这样的人越阴险狡诈。他还拿着一把剑,看着很不好对付!”于大哥不由得摇了摇头。
“多谢两位告知。”魏君生从包袱里摸出几锭银子放到周嫂手中。
“这个……”周嫂不敢不接,接过之后又很忐忑,“我们就是怕你们在路上不够。”
魏君生拍了拍包袱,“这么多,肯定够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便走。”
周嫂松了一口气,“那就祝你们——”
“明早就走?你们要去哪儿?”
话音刚落,一名男子落到门外,他着一身天青色衣衫,手拿一柄长剑。门口两人打了个寒噤,立马跳到屋内。
于大哥指着门外,有些哆嗦,“就是他!就是他在打探春时兄弟的消息。”
“君生,你退后!”
魏君生叹了一口气,并未往挪动脚步。
“要杀就杀!但是他们与此事无关,你——”春时坐在轮椅来到门口,“念……念之?”
沈念之释然一笑,“春时师兄。”
送走了于大哥和周嫂,魏君生又坐到桌旁翻起了书卷。
“所以……还多亏于大哥开门多看了两眼,不然你到哪儿找我去?”
“是,”沈念之笑了笑,“春时师兄,你——”
“我没事儿,命保住了就行!我早就想去找你们了,只是——”春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沈念之叹了一口气。
“不要说我了,你们呢?你们回去后仪景有没有为难你们?师父怎么样了?天山派掌门还有没有再来?”
沈念之怔了怔,望向魏君生,并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