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你更好!”
“嗯!”春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这边又不满意了,“什么?他更好?”
“你好!你更好!非常好!”林一珞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无尽的两难之中,趁两人还在对峙,赶紧溜了出去。
“幼稚!”魏君生目睹了全程,摇了摇头,丢下一句话,轻飘飘地走开了。
“什么?”春时原本是要跟沈念之对峙的,忽听得这么一句,很是不忿,转头看着魏君生,“你个小屁孩儿,倒管起我来了?”
“我既是不能管你,你为何又去管别人。人家一个爱问,一个爱答,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我就要管!”春时自知理亏,良久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恶狠狠地看了魏君生半天,“哦!我知道了!你喜欢我师弟,你不准喜欢他!”
“朽木不可雕也!”魏君生翻了个白眼,重重地甩了甩衣袖,愤然而去。
“不行!你不能喜欢我师弟!不能喜欢他!”春时在后面穷追不舍。
等所有人都走了,沈念之还留在原地,又想起方才林一珞问的问题,忍不住笑出声来笑。
“念之。”
沈念之一转身,没想到竟是方思梦,“什么事?”
“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方思梦轻轻抬眼看了看沈念之,立马低下头去。
“问题?”
“就是方才你师弟林一珞问的那个问题。”
“你……”沈念之顿时就了然了,怅然一笑,“我喜欢的人,我曾经把她弄丢了,我拼尽全力才将她找回,我定会守她一辈子。”
“念之……你……”
“我喜欢的人,她做得一手好菜,爱吃酱板鸭,水性颇佳……”
还未听沈念之说完,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方思梦哆哆嗦嗦地跑开了。原本她只想打探对方的喜好,谁料对方形容得这么具体,这么深刻,方思梦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
林一珞一路走一路吃,嘴上就没有停过。方才的不解之事也不去想了,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吃饱了?”
突然听得一句,林一珞吓得赶紧转过身来,“池渊,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都在啊!”
林一珞会心一笑,递过一块翠玉豆糕,“要吃吗?”
许池渊顺势接过,“别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小心有时候好心却做成了坏事。”
“有道理!”林一珞不住地点头,“所以方才我快速地溜了出来。”
许池渊笑了笑,吃了一口手中的翠玉豆糕。
“欸,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思梦的心思还能有什么?自从碰到沈念之后,你可还见她正眼瞧过旁人?”
“有眼力!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你……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没什么,”许池渊朗然一笑,“而且,我不光知道思梦的心思,还知道别人的。”
“谁的?”
“我还知道,”许池渊俯下身来,死死地盯着林一珞,压低声音,“我好喜欢你。”
生平头一次听得这样的话,林一珞有些傻了,脑袋嗡嗡直响,翠玉豆糕还悬在空中,“你逗我玩儿吧?”
“自然是逗你玩儿的!”许池渊拍了一下林一珞的头,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翠玉豆糕。
林一珞干笑两声,要去吃翠玉豆糕,却什么都没有咬到,赶紧又拿出一块。
“一珞,你看!”
顺着许池渊的手势,林一珞看见焰火满天,色彩缤纷,照如白昼。
赏完烟花,两人有说有笑往客栈走去,行至河畔,见得人们排着长队往河里放花灯,林一珞好奇地跑过去打听。原来这放花灯也是“花神祭”的一部分,可在信笺上写下心愿,把信笺置于灯中燃尽,将花灯放入河中,以此祈求心愿得偿。林一珞风风火火跑过去,一口气买了六盏花灯。
“我们两个人,你买这么多干嘛?”
“大家一起啊!走,我们去找他们。”
“我已经没有什么愿望了。”沈念之一脸诚恳。
“怎么样也得写一个吧?平安顺遂,身体康健,天天开心?”
沈念之笑着看了看林一珞满脸期待的脸,接过递来的信笺和狼毫。
林一珞放下一盏花灯,跑了出去。
沈念之快速写下一行小字——一生都守在她身旁。
待到将花灯送到所有人手中,林一珞这才回到自己房间。拿起笔只写了五个字——打败登徒子。
客栈临河而建,一行人拿着花灯在岸边依次排开,看着花灯随波逝去,这一日的烦忧与疲惫似乎也随之消散开来。
一夜好眠。
第二日几人就要各自离去,临行时方思梦将林一珞拉到一旁,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珞,我记得你们是昆仑派没有女弟子的。”
林一珞吞了吞口水,“没有啊!天下人都知道,我师父继任时新增了门规——不收女道。”
“那念之身边有什么女子会做饭,爱吃酱板鸭,水性颇佳?”
在林一珞看来,沈念之认识的所有女子都在这里了,自己自然不是,“据我所知,念之认识的女子就只有你和君生了。”
方思梦飞速跑过去跟魏君生耳语了几句,只见魏君生摇摇头,不明所以。
“不是她!”
“那……你就应该是他拜入师门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我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