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是秘密,而且结果未知。”简鸽摇了摇头,眼睛变成了月牙状,“等我们出发那天你直接问陈澍生。”
向林深眉梢轻轻一跳,没再继续追问,心里却有了大概的结论,结合陈澍生最近几个月的反常表现,大概是和她那位同事有关系。
跟着导航来到一家连锁药店门口,向林深将车子稳稳停住。简鸽看着外面不大不小的雨滴,解开安全带就准备推门下车,向林深却早她一步下了车,直接冲进了雨里面。
“虽然检查结果很好,但是进入第十年一定不能疏忽大意,要比之前更加注意,尤其冷暖交替的季节,做好保暖工作……”
一个多月前去医院复查时医生说的话在脑海浮现,紧接着是向林深闯进雨里的画面,最后停留在他们俩在圣彼得堡时他说过的话,他说那天他只是淋了一点小雨……
记忆戛然终止,简鸽没有心思再多想什么,忙转过身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倾身去拿放在后座下面的伞。
“嘭”,慌乱中脑袋不小心重重地撞到车厢顶部,她吃痛地捂住被撞的地方,仅愣了一秒就回过神推开车门下车。
雨水打到脸庞,冰冷的触感,好似有一把把小尖刀划破皮肤,简鸽边向药店跑去,边撑开伞。向林深的身影闯入眼帘时,她正好跨上门前的台阶。
向林深看着急匆匆冲到自己身前的人,白皙的面庞,还有散乱在鬓角的发丝上都挂着水滴,被风裹挟的雨水几乎无孔不入。
“怎么不在车里待着?”他接过伞,倾斜角度确保雨水不会打到身侧的人,表情难得严肃起来,“外套也没穿,这样会着凉。”
简鸽看着向林深,唇角溢出一丝讨好又带着关切的笑意:“下雨了,你不能淋雨。”
听到这句话,向林深一愣,一秒后就破了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点小雨,不碍事。”他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的身子,给她取暖。
简鸽从向林深怀里仰起头,严肃道:“不行,医生说了一点小雨也不行!”
“医生可没这么说。”向林深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点了一下简鸽的鼻尖,“他只是让我多注意些,没说不能淋雨。”
简鸽板起脸:“就是这个意思,淋雨会着凉,着凉了很麻烦。”
向林深见简鸽认真起来,立马举手投降:“好,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让自己淋到雨。”
有了保证,简鸽稍稍放下心,仔仔细细观察后发现向林深只有头发上沾了一些雨雾,悬着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两人回到家,刚打开大门,进宝就寻着声音从卧室一路喵喵叫着跑到玄关,仰着头看到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先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打完马不停蹄伸了个懒腰,最后才走到简鸽边上熟练地左右来回蹭她的小腿,一边蹭一边骂骂咧咧的,似乎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回家,有没有给它抓到什么好吃的猎物。
虽然每天下班回到家都是这么一出,但是简鸽还是被它这副可爱的模样逗笑,开始每日撸猫环节——
她换好鞋,接过向林深递给她的湿巾,将两只手里里外外仔细擦了一遍,随后弯腰一把抱起仰躺在在地上等她宠幸的进宝。
一人一猫走到客厅,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说了句“妈妈要吸你的小肚肚”后便将它放到沙发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地上。
进宝乖乖地翻了个身子,肚子朝着天花板,向她发出热烈的邀请。
向林深看着眼前的画面,一人一猫,你逗我躲,你笑我喵呜,明明每天都会重复这样的场景,可他却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太过于美好,美好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美好得让人害怕这只是泡沫,一戳就破。
如果时间可以在这一秒停留,如果他今天没有去医院,如果他的FEV1数值依旧正常,如果……
每一个如果都在脑海中叫嚣。
“怎么了?”
简鸽的声音将向林深的思绪拽回,他抬步走到她边上坐下,进宝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看他,见他伸出手探着头朝前,鼻子一呼一吸,嗅着他的指头,闻到熟悉的味道后脸颊来回蹭着他的手指头。
简鸽抓着进宝的尾巴,故意不让它动弹。“你刚刚在想什么?”她问。
“在想我们要带哪些东西去。”
简鸽一想到收拾行李就头疼,松开进宝的尾巴后,她直接瘫倒在地上:“我可以申请不收拾行李吗?”
向林深回过头看她,失笑:“可以,我明天先把要带的东西列一张清单,有缺的你补上。”
“nice!”
话题暂落,提起旅行,简鸽又有了新的忧虑:“我妈要是知道我们俩先斩后奏,等我回家的时候会不会鲨了我?”
向林深停下撸猫的动作,在她边上躺下:“我已经和他们说了。”
闻言,简鸽瞪大眼睛看他:“我妈同意了?”
“对,”向林深略过那一通打了足足半个小时的电话,精简到五个字,“他们同意了。”
“他们好像和你比较好沟通。”简鸽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向林深,其实她知道他和她父母沟通的过程肯定不容易,“我妈有没有问你结婚的事?”
“嗯,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那你怎么说?”
“我说都听你的。”
其实两家父母都已经见过面也把结婚相关的事情都谈妥,只是在领证以及办婚礼这两件事上一直没有达成统一,主要原因并不在长辈身上,而是他们俩,确切说是在她。
她做好了准备,可这近一年来,工作的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尤其是下半年,答应他的求婚之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