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马长什么样, 因此,在这里,白意欢得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一直不喜欢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们,太克己复礼死气沉沉,她学不会更不想学,她像是九天之上翱翔的小鹰,小小的国公府是困不住她的,而她自听说了曲以宁的事迹以后,就心生向往,一直想着能见曲以宁一面,这不终于让她赶上了…… 还未等白意欢再次开口,张龙冲了进来,差点给她撞飞,歉都来不及道,然后急冲冲的冲着展昭和曲以宁喊着,“门口有人搞事情!” 展昭来到门口时,一伙手持刀棒五大三粗的人正气势汹汹的叫嚣着,看清领头的脸时,阮云深惊的差点叫出了声,是他二叔! 对于这种场合,白意欢半是激动,半是害怕,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她当个领头的不在话下,可是这回动了真格,她有些怯懦了,对方看起来并不好惹, 一片阴影投下,得以片刻心安,展昭把阮云深和白意欢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他面沉如水,沉声开口,“不知阁下是?” “曲以宁呢?喊她出来!”对方并不回答,态度嚣张,来者不善, 听到曲以宁的名字,展昭心中生起三分警惕,他不再客气,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声音一片寒凉,“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展昭平日里待人彬彬有礼,温润如玉,但若真是严肃起来,也是不由得让人畏惧, “曲以宁打伤了我娘子,有本事做,就别做缩头乌龟!”领头之人挺直了腰板,扬声叫嚣,粗鲁至极, 如此一番,展昭知道了他的身份,阮泽的弟弟,阮云深的二叔,虞梦的官人, 他心下了然,看来是给虞梦出头来了, 可展昭明明记得曲以宁未伤她分毫,何来打伤一说? “把曲以宁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阮云深二叔很是猖狂,后面的人得了庇佑也嚣张不已,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附和着,虞梦和他们交待过,法不责众,开封府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就仗着这一点,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指指点点,云深二叔却一脸得意,阮云深紧紧的抓住展昭的衣袖,不知所措,展昭轻轻的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担心, “今天不把曲以宁交出来,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开封府?!!”云深二叔在禹州嚣张跋扈惯了,自是不把开封府放在眼里,说着就带人往里闯,四大校尉上前阻拦,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展昭内心升腾出火气,对这种胡搅蛮缠的无赖,手中的巨阙横在身前,目光锐利,“开封府前由得你放肆?” “怎么?展护卫要打人?这就是为民做主的开封府?”云深二叔起哄着,无赖的样子倒是颇得虞梦的真传,他后退几步,抬起头看着遒劲有力的开封府三个字,太阳底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耀眼夺目, 云深二叔计上心头,接过旁人手中的箭,拉弓蓄力,戏弄的神情,“嗖”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去,他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他倒要看看今日他们如何收场, 一道白影翩跹,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见曲以宁打着旋儿落到了展昭身边,指尖正夹着那支箭, 阮云深的二叔抬起头,开封府三个字依然明晃晃,安然无虞的伫立着,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如此一来,乌泱泱的众人噤了声, “找本姑娘做什么?”曲以宁指尖把玩着那支箭矢,语气戏谑,神色轻佻, “你打了我娘子,此事怎能作罢?”云深二叔鼓足气势,不知为何,在看见曲以宁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懈怠了,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他好像知道了,曲以宁究竟是怎样的人,才治得住那泼辣的虞梦, 箭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曲以宁的指尖上灵活的游走,她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见那个身影,“虞梦呢?怎么?怕了?” “对付你,轮得到我娘子出面?!!” 曲以宁冷笑一声,“惧内的男人在我面前倒是嚣张,” “你……”这句话戳到了阮云深二叔的痛处,他脸涨的通红,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笑个不停, 玩的乏了,曲以宁松开手中的箭,轻轻一扔,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的进了云深二叔身旁那人的箭筒, 她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把虞梦找来当面对质,事情真相如何,请包大人定夺,” 公堂之上,包拯威严的坐在上方,展昭和四大校尉立于身侧,比起平日里的亲切,处理公务的他们让人心存敬畏, 公堂外站满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毕竟这次是状告开封府,他们也想看看包大人如何裁夺, 虞梦到了场,一见到包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带雨,边哭嘴里边喊着“包大人你可要为民妇作主啊,” 这凄惨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曲以宁干了什么天理不容惨无人道的事情, 关于那天的事情,包拯回来后也有所耳闻,那天如果不是有曲以宁的话,开封府可能会被闹个底朝天, “云深已失怙恃,我们想着我家官人是云深这世上唯一的骨血至亲,想着把云深接回家悉心照顾,可曲以宁……”虞梦指着曲以宁,眼神恶狠狠的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非但不给人,还不讲道理,把民妇给打伤了……” 虞梦哭泣着掀开衣袖,一道道